有眼尖的人一下子看到他這副模樣，不由得開口大叫：“哎呀！你凶什麼凶？”
夜寒塵：“……”
他不敢再做出任何表情了，也不理會身邊一群熙熙囔囔的人，現在隻想去找無雁，還有他不想傷害人，若是有人再逼他，他也不會繼續客氣。
可現在是什麼局麵？他走一步，後麵的人跟著走一步，前麵的人還不讓開。
這是存心在前麵堵著？他能怎麼辦？真鬧起來傷了天界妖界間的和氣？
——不能。
待到想要繼續使用法力脫離開時，忽然一道聲音在每個人頭頂響了起來：
“二長老來啦——”
這會子，注意他的人全部都換了對象，紛紛轉臉朝著那個白花花胡子矮老頭身上看去，老頭子臉上一臉凝重，見來人立馬笑臉相迎。
“啊呀！二長老！”那個懟過夜寒塵的大嬸聲音，永遠這麼響亮。
所有人都給二長老開了一條道，一直通向夜寒塵，因為隻有他沒讓道，仍舊一襲被東扯西拉弄皺了的白衣，但絲毫不影響他的氣質，孑孑站立在中央，臉上沒有一絲表情透露。
這麼一來，熱愛尊敬長老的群眾又火了，紛紛批判起來：
“你這個小夥子竟敢對我們長老不敬！”
“公子你快向二長老行禮，不然你別想好好地待在雲霧山了……”有擔心他的漂亮姑娘好心相勸。
“……”議論紛紛。
直到二長老身邊的書童嚴肅牛氣地大叫一聲“安靜”，人們才安靜下來。
萬籟俱寂，無雁見到夜寒塵第一眼，先是不可置信瞪大眼，顫抖著手指著他，張嘴說不出話來，一副到了年紀的老頭子中風模樣，引得吃瓜群眾擔憂，一時間氣憤沉重安靜……
夜寒塵仍舊麵無表情，也懂的他一副駭樣是何回事，並不說破，倆人心裏明白就好。
“……君上！”無雁突然大叫。
嘭……
一句話猶如炸彈一般在人群中炸開來……
“君上？！”有人愕然重複他的話。
“我靠？他是君上？”有人指著夜寒塵。
還有人，跑了……
為什麼？因為得罪他了唄……
“都散開都散開！”無雁驚叫之後很快反應過來，苦鬧著東跑西拉支開一群人，包圍君上還不行禮，簡直不想活了！
一群人被支散，遠遠看著。
無雁歉意笑著地跑在夜寒塵身旁，腰本來就彎，這一行禮道歉就更加彎了，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君上光臨雲霧山，有失遠迎，罪過罪過……”
夜寒塵沒有走動，隻是低低問道，聲音陰沉，“青珂呢？”
無雁一臉不解：“小青他不是在您那裏嗎……”
“她沒有回雲霧山？”夜寒塵眸子微眯。自他將青珂帶到天界時，他便百般阻攔，甚至未過幾天就來到天界要人，這是何意？存在包庇的可能性。
無雁明白過來瞪大眸子，比他還要驚恐百倍千倍，“沒有啊！”
夜寒塵眼見，覺得奇怪，又忽然想起了自己費好大一番功夫才來到這雲霧山，在沒有神馬的情況下，青珂哪裏有能力回來？
他忽然覺得自己蠢。
初次喪失理智，是為了青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