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想法,他聚力掠向黑袍人,速度快得在原地留下一道白色殘影,黑袍人操縱木棍,看著白色殘影還未消失,人卻近在了眼前,意識不妙,寬大上袍子卷起了木棍,翻滾躲開。
加快了速度,木棍移動,乾坤逆轉,結界內樹木飛快的轉動,將夜寒塵圍繞,這麼一來,他看不清自己,也要掙紮一陣子。
黑袍人鬆了一口氣,五十米開外打坐,麵對數不清的木棍,一並操縱。
夜寒塵眼神淩厲,掃視四周,一身白錦衣沾滿沉沙,發絲少數細草嫩葉摻和在內,他顧不上,隻得全心全力投入戰鬥。
周圍的樹木前一秒還在轉著圈,後一秒猛速合並。
夜寒塵此時,原地躍上了天,脫離重圍,一眼望去,黑袍男子僅僅五十米外,尚未注意到他,這是個好機會,衝了過去,遠程攻擊一道金光炸裂將木棍毀於一旦。
身後的樹木全然爆炸開來。
黑袍人霍然退後幾步,手裏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劍,渾體黑糅雜紅色劍紋,散發濃重的黑色煞氣,煞氣渲染的地方,百草枯萎,土地猶如死灰,呈一片褐色,發出異味,可是土地也壞死了?
夜寒塵心下一驚,那是魔界之物!
這麼凶狠的劍,可是十大邪劍其一?可究竟是哪一把,又如何製服,它的禁忌,全都一無所知,書院裏記載也禁閉了。
思想未斷,持劍的人已朝他衝了來,他不得終止思想,與之抗衡。
他躲開,劍揮中的地方,有一道深深裂痕,還在斷裂、蔓延……
幾劍下來,打鬥之地不堪入目,幾番閃躲,他終於受夠,腰間的半羊脂白玉佩金光一閃化為了手中一把金色龍紋通體光芒萬丈的劍。
黑袍人麵具下雙眼危險一眯,那可是殘陽劍?他冷笑一聲,著實是殘陽劍,三百年了他大傷未愈,結成立又用了不少法力,還能駕馭那殘陽?就算是能,沒有殘月,殘陽也不過實力過半。
他陰冷冷地笑著,用了特殊手段將聲音沙啞難聽,攥緊的自己手中的破霄劍,徑直衝去。
兩劍相擦,一半金光一半黑光,劃破了黎明,兵乒乓乓聲刺耳,結界內狼藉一片,結界外安然無恙。
雙劍交磨間,夜寒塵的手驀然騰出一隻,直襲黑袍人的麵具,黑袍人見機不妙,減輕手中力道,以借夜寒塵的攻擊力道反彈退後數十米。
夜寒塵偷襲失敗,他沉了沉臉,道:“神妖相戀天理不容,楚盈受罰,我念在她剛剛生產身體虛弱沒有實施任何刑法,她的死有蹊蹺。”
他說話使用了內力,聲音傳便結界任何一處。
黑袍人怒喝:“有何蹊蹺?天界傳聞乃是折磨致死!”說罷再次攻擊。
夜寒塵擋下攻擊:“有人害她!”
“那人就是你!”再補一刀。
他退後幾步,身形不定,沉穩下來續力:“盂蘭盆可是她所盜?”
黑袍人不答,他並未聽楚盈說過盂蘭盆一事,是不是她盜走不能說定,也許真是她情急之下盜走,那麼這算是重罪,可是,罪不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