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白澤瞟了眼仍舊沉睡的蘇丹霞,便起身出去了。
外麵的人還是躺一地,不過看得出來都沒死,抬頭眯眼望天,這瘴氣還是不多不少,手一揮,地下躺著的人便醒來了,一個個半趴在地你看我、我看你都一臉懵色不知是發生了什麼事。
然後艱難的起身了,地上石磚太涼,骨頭肌肉都是硬的,眾下人吐槽。
蘇老爺一路走來揉著酸痛的身子看到了白澤,豆豆眼頓時亮了。
“啊!白公子!”
白澤淡淡望過去。對於殺人凶手的父親看光改變。
“蘇老爺。”
蘇老爺扭扭撇撇地跑到白澤身邊,道:“白公子,昨晚發生了什麼事?”
白澤將事情都告訴了他,除了蘇丹霞殺人的事與夜寒塵處事的辦法。
“那真是多謝白公子了!我女兒現在可是安康?”蘇老爺抱拳答謝鞠了好幾個躬,一把老骨頭都要折騰斷了。
白澤道:“蘇小姐並無大礙,隻是昨夜受驚,現仍昏迷不醒,你且放心,蘇小姐在午時之前必會醒來。”
蘇老爺繼續問:“那白公子可知夜公子與霽公子現在何處?”他懷疑那兩個人不見了是臨陣脫逃了。
“昨夜是他倆趕走了惡鬼,將惡鬼一路追殺,現在還沒回來。”白澤一本正經地說,語氣裏還帶著點擔憂,如若開罪於神君和上神指不定以後在樂府日子怎麼好過呢,索性就巴結他們。
“啊,那另兩位公子現在是生死未卜?這大恩大德……唉!老夫沒齒難忘!”蘇老爺一臉信誓旦旦的悲慟,聲音大得要傳到牆外邊了。
蘇家來往的下人也議論紛紛地誇讚兩人。
白澤遠離蘇老爺幾步,這麼大的聲音還說得這麼痛苦,聽著讓人覺得他在悼念死人般,他真想罵他個幾句是不是有病啊人還沒死呢,然而還是要分場合身份的他口頭這麼說:“夜公子霽公子實力強大,不會被區區一小鬼所困,蘇老爺不必傷感,大可放心。”
蘇老爺點點頭:“你說得對,應該相信他們。”
“……嗯。”
蘇老爺又眼神複雜地看著白澤。
“怎麼了?”白澤問,這眼神也太讓人感寒顫了。
“你過來。”蘇老爺朝他勾勾手指。
白澤走過去。
蘇老爺湊到他耳邊說:“白公子這發型真是創藝豐富,真是讓人耳目一新,不是我等平名百姓所能理解的。”
白澤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蘇老爺隻是高深莫測的點點頭,他再拿出了他捉鬼的八卦鏡,對準一照……
哎呦我滴個麻麻西瓜咚呀……
鏡子裏的美男子的道士帽子歪了一大半邊,紮好的大包子頭現在毛毛躁躁跟刺球一樣不能區分了。
真是聞所未聞、前所未有。
白澤瞬間帶好帽子,咬牙想:可惡!昨夜他們三人都看著也不提醒下他!
然而這帽子是後來慢慢歪下去的,還有那刺球,自己在地上趴東蹭西蹭弄的,咎由自取怪不得他人。
青珂又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來,先是遵守樂府裏的規矩向老爺子請安,一起用膳再自個跑出去玩,一個婢女都沒帶,她不要拖油瓶啦。
她是出去找白澤的,聽樂綾弦說白澤還在蘇府,卻在路上遇到了戴著鬥笠的夜寒塵。
她眼一亮從人群中串到他後麵抱住了他,來自青珂豬的巨大的撞擊讓那人身體一顫,也嚇壞了旁邊的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