霽桐隨夜寒塵走到蘇府門口,這蘇府也是個富裕人家,隻不過要比樂府遜色些。
“這位兄台,我們是樂府派來前來探案的人,麻煩讓我們進府一探究竟,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霽桐給蘇府的守門衛行了一個打招呼的常禮。
夜寒塵站在一旁,這種事情他不習慣就讓霽桐來做好了。
蘇府的守衛看著來人驚訝久久不能平複。樂府的少爺樂綾弦他見過,並不是眼前兩位,可眼前兩位卻也是一表人才模樣,樂綾弦公子見識多廣,朋友也是此等出色才對。
守衛這麼想著覺得還是要提防點不能憑對方口頭之詞就隨意將人放進府去,守衛壓下心中訝異,對兩人道:“可有樂府令牌?”
“自然是有。”夜寒塵聲音清冷糅雜著不經意的感性,修長的白玉手拿出了令牌,是老爺子樂天擎給他的,老爺子給他令牌為的是行事不便時拿身份壓人。
守衛個子矮需抬頭仰著身高一米八幾的夜寒塵,本是想看令牌,卻盯著他的手出神,會過神來不由得暗罵自己,怎麼就看一男的入迷了!
這也不怪他,夜寒塵的手好看得根本不像男人的手,十指不沾陽春水,不碰髒物,不做粗糙之活,多用藥物沐浴……
論玉手保養法……
守衛回神後立即檢查了令牌,無誤,可以通行,道:“沒有問題,你們隨我來吧。”說罷轉身進了府中。
夜寒塵先行一步在前,霽桐跟其身後。
果不其然,龐大的蘇府死氣沉沉,萬花凋零,萬樹皆枯,蘇府裏的下人臉上毫無血色,眼圈重重,看起來都一推即倒。再在這個煞怨氣遍布是地方呆下去十天半個月,恐怕都會病重不起。
路過的仆人看到了夜寒塵霽桐,女仆有被男色驚到咧開嘴笑的,慘白的臉卻笑得滲人。
還是外麵的守衛看上去好多了,白日在黑霧沒有籠罩到的地方工作不至於府中人,起碼臉上還有點血色。
夜寒塵眸子凝重。這一來就是幾百條人命,這髒物要快點除掉,不然這整個蘇府的人都會死。
守衛帶著兩人先來見蘇員外,隻有得到蘇老爺的批準兩人才能辦案,才能查看蘇夫人的屍體。
這蘇夫人剛死三天,按這的習俗是到了該下葬的日子。在他們見到屍體前不能讓她下葬。
夜寒塵眼眸深邃。
來到了蘇府正堂,見到了蘇老爺臉色極差地坐在正座上,還有一個紅腫著眼的女子,顯然是剛剛痛聲哭啼過的,那女子容貌較好,衣著上等,坐在蘇老爺旁邊,應該是蘇老也的女兒蘇丹霞,顯然這蘇丹霞是為生母而死傷感哭泣。
蘇丹霞抬頭與夜寒塵目光撞在一起,夜寒塵淡定從容地別過了頭,這蘇丹霞卻是目光一滯。何時她家來了一個翩翩公子?再看,是兩個。心裏不免疑惑,他們來做甚?
夜寒塵霽桐兩人向行蘇老爺行了一個禮,這是君子之中的禮節,蘇老爺剛剛聽通報知曉這兩人是樂府派來辦案的便回了一個禮。
蘇老爺一張的臉像六旬老人一般,但在三日前並非如此,蘇老爺年剛過四十,本是四十模樣,可在蘇夫人死後一切都變了樣,全府都看得出蘇老爺三天來老了二十歲,皺紋多了,發絲黑發現為褐發夾白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