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理會所謂的戰績是多麼漂亮,弗萊癟了癟嘴問道:“戰士們的後事處理的如何?”
“我們發的撫恤金是軍方的十倍,而且戰士們全部葬進烈士陵園。其中兩百一十三人的家屬已經通知到,還剩十八個兄弟的家人還在尋找中……”
“那就好……”
就在這時,弗萊看見一個士兵領著一位衣著樸素的少婦走了進來。
“這位是?”從她紅腫的眼睛上,弗萊知道這肯定是哪位弟兄的遺孀。
同行的士兵聽了弗萊的話,有些哽咽的回答道:“大人,這位就是戴,戴斯大人的妻子……”
“嫂子這就是我們的弗萊大人,您有什麼事就跟他說吧。”簡單的交代了一下,引路的士兵抹著眼淚離開了。
聽到了戴斯的名字,弗萊不由得想起了那天晚上那滾燙的熱淚,不由得想到了戴斯將斷劍刺入自己胸膛時的決然。
“嫂子……對不起……”有些低沉的道了聲歉,弗萊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弗萊大人您好,我是戴斯的妻子戴琳。不要說那樣的話大人,我想戴斯不會後悔自己所做的決定的。”微微的施禮,一臉憔悴的戴琳溫柔的說道。
微微的定了定神,弗萊柔聲說道:“戴斯大哥的後事嫂子還滿意嗎?”
“滿意!滿意!”聽了弗萊的問題,一臉為難的戴琳有些拘謹的說道,“其實今天我來一是想見見丈夫一直向我誇耀的弗萊大人,還有就是有一事相求。”
聽聞戴斯曾在妻子麵前不止一次的稱讚自己,弗萊的心中不免產生了一絲愧疚:“嫂子有什麼事不妨直說,隻要我辦得到就一定為您做到!”
“我,我想加入你們正義軍團……”
“什麼?”看著一臉為難的戴琳,弗萊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
“我和戴斯從小就是孤兒,兩個人相依為命苟活到現在。前一段時間戴斯突然寫信給我說他已經找到了自己人生的目標,那就是跟隨著弗萊大人征戰四方。在一起這麼多年,我第一次聽到他說他有了自己的目標,我真的替他感到高興。現在他已經去了,我也沒有什麼可留戀的了。所以我想,就用我的雙眼,幫戴斯來見證他所憧憬的明天吧!當然我一個弱女子根本無法上戰場廝殺,但我會做飯!我能給你們洗衣服打雜!隻要我能幹的我什麼都願意幹,大人……”
情緒激動的戴琳早已是淚流滿麵,輕輕地將對方攬入了自己的懷裏,弗萊有些哽咽的安慰道:“嫂子,你就把這裏當做自己的家住下來吧,相信大家都會很歡迎你的……”
“喲喲喲!這是誰啊?!呀!原來是咱們的老同學啊!弗萊大人!您還記得我們嗎?”就在這時,一臉笑意的比利帶著一群人走了過來。
弗萊示意一個正義軍團的戰士將戴琳帶了下去,微微的整理了下情緒,冷冷的看著麵前的數人。雖然叫不出名字,但弗萊清楚的記得這幾個人都是從前自己一個班上的同學。
“喲,我說。弗萊小子,最近混得不錯啊?別人都是大人大人的稱呼了?手下有幾個人了就覺得不得了了是吧?”如果弗萊沒有記錯的話,這個瘦竹竿一般的青年是克魯行省侍衛長的兒子斯隆,作為比利的鐵杆爪牙,上次畢業晚會上也是他帶頭對弗萊發起了攻擊。
“你他媽的有種再說一遍?信不信老子捏死你?”聽了對方的挑釁,艾斯第一個不樂意了。揮了揮手那砂鍋般大的拳頭,立馬把瘦竹竿嚇得往後躲去。一旁的特瑞斯等人也是麵色不善。
微笑著製止了艾斯的行為,弗萊一言不發的帶著眾人與比利等人擦肩而過。自己與比利還有不少的賬要算,但弗萊很清楚現在不是幹那事的時候。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尖細的聲音不合時宜的傳了出來:“呀!原來他們就是那晚上攔截對方的部隊啊?話說他們也真是沒什麼用哦!居然被一個畜生救了……”
然而沒等他說完,一道青色的影子一閃,下一刻那個說話的矮胖子的腦袋就徹底陷入了堅硬的青石板中,鮮血濺了在場的眾人一臉。
依舊是一臉淡笑的弗萊歪著腦袋對嵌在地底的胖子問道:“畜生,你罵誰呢?”
瘦竹竿看到弗萊的架勢,滿臉驚恐的退後到:“你!你想幹什麼!身為平民公然襲擊一名貴族可是死罪!塞班,塞班他可是剛剛受封了男爵。”
“呀!這樣啊!別緊張別緊張!我隻是問問剛才他那句畜生是在罵誰。”將手上的鮮血擦在了對方高檔的絲質襯衣上,一臉冷笑的弗萊滿不在乎的說道。
留下了一個滿含深意的笑容,弗萊頭也不回的帶著眾人離開了蒙特區。
一言未發的比利望著弗萊離去的背影,臉上流露出了一絲陰狠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