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森和剛剛趕到的默克爾站到了他的背後。與默克爾同行的傳令兵看到了如此陣勢,早就腳底抹油一溜煙逃了。
回頭望了望身後的隊形,弗萊舉起了手中不知從哪撿到的騎士長槍。
“殺!”一聲暴喝中,弗萊手中長達四米的長槍瞬間被包裹在一層濃鬱的青光之中。於此同時,弗萊帶領著正義軍團的戰士們再次發起了衝鋒。
然而,敵軍重整隊形的動作出奇的高效,弗萊等人再次發起衝擊時,對方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
沒有選擇與弗萊漢森等人組成的劍尖硬碰硬的對捍,對方的騎兵選擇了迂回的方式借助著武器長的優勢不斷地對陣型的兩翼發起攻擊。正義軍團開始出現不同程度的損傷,不少戰士的身上臉上全是被長槍刺破的傷痕,一時間鮮血如注。
“散開!”沒想到對方這麼快就壓住了陣腳並找到了對付己方的方法,弗萊無奈的讓隊形重新散開。如果照這種情況發展下去,要不了多久這一千來人就會被對方一口吞下。
然而,就在這時,幾個修為稍低的戰士被一槍刺穿,頓時失去了行動的能力。旁邊的幾個戰士見狀,立馬圍到了他的身邊,抵擋著來自四麵八方的攻擊。而因為行動受限,防守的戰士們根本無法發揮出自己的實力,一時間受傷的人數越來越多,而防禦的圈子也圍得越來越大。
此刻的弗萊站到了隊伍的最前方,拚死抵禦著來自敵軍一波又一波無止境的衝擊。
就在這時,來自四方的壓力驟減。
然而,眾人都明白,這不是因為敵人有所倦怠,而是因為他們發現了己方的狀況,準備借助騎兵的優勢發起大規模的衝鋒。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發起衝鋒的話,因為戰士們行動受限,必然能夠造成巨大的傷亡。而此時最正確的應對方式是避開對方的鋒銳,不與其硬拚。然而,若是閃避的話,必然會給戰士們身後無法行動的傷員們帶來滅頂之災。
令地方將領沒有想到的是,沒有任何一個戰士離開了自己的崗位。而更讓他無法理解的是,那個疑似對方最高長官的年輕人居然手持黑色闊劍,傲然挺立在隊伍的最前方。
“大人,恕我直言,你現在的做法實在是非常不理智……”不知道是不是天生一張笑臉,如此情況下的默克爾居然依舊是一臉笑容。
“那你們兩個站在這裏就理智嗎?”一臉冷峻的盯著對方蓄勢待發的騎兵,弗萊頭也沒回的答道。
“老大都在這裏我們這些手下怎麼好意思跑啊……”默克爾聳了聳肩,有些無奈的說道。
“是啊,兄弟們都在這裏,我怎麼好意思跑啊?我曾答應過要活著將他們帶回家,既然辦不到,那麼至少讓我與兄弟們同生共死吧!”弗萊的臉上流露出一絲索然的表情,有些歉然的在心中歎道:他媽的,早知道就不說那樣的大話了……老子還年輕,還不想死啊!
令人不解的是,此刻的漢森雙手托著一把徹底斷成了兩截的老式佩刀,自言自語的說道:“老師啊,我想我已經找到了值得我揮劍的理由了……”
弗萊這才發現漢森居然還是用的那把破刀,並沒有拿出自己送給他的狂沙之劍。
輕輕地將手中的斷劍插到了地上,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弗萊等人解釋道:“將這把劍賜予我的是我唯一的武道老師。他曾說過:武士,隻有在找到值得自己保護的東西,才有資格拔出自己的劍。我想,直到今天,我終於有些明白他老人家所說的話了。”
黃光一閃,一把金黃色的長劍赫然出現在漢森的手中。
狂沙之劍,直至今日,漢森終於拔出了一直未曾使用的狂沙之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