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們這是要搶誰呢?”昨天那個大喊出聲的百夫長艾斯低聲對身邊的弗萊問道,從來都是扮演剿匪角色的他居然沒想到自己還能有體驗土匪的機會,第一次搶劫讓他不免有些興奮得難以自己。
因為他手下的百多號人沒有參加上次的剿匪戰,是整個蒙特區最完整的編製,所以弗萊這次隻帶了他們一行人行動。此刻包括弗萊等一百多人全部身穿黑色的夜行衣安靜的潛伏在夜色下的草叢中。不走近了仔細看,根本沒有人能夠發現這潛伏在齊腰高的草叢之中的隊伍。
“慌個屁,老子早就打探好了。”弗萊對於豪爽的艾斯有種莫名的好感,沒好氣的罵了他一句後轉頭對另一邊的漢森說道,“你不是極力反對我們的行動麼?為什麼今晚還要跟著來?”
漢森依舊是那副冷漠的表情,淡淡的說道:“我來可不是來幫你們搶劫的。我的職責是保證大人您的安全,除此之外我絕對不會動手。別說話!來了!”
聽到漢森的提醒,弗萊不由得心中暗驚。此刻的官道上黑漆漆的一片,沒有任何行人的影子。以自己見習劍士的實力都無法察覺到絲毫商隊的蹤跡,而漢森卻已經探查到對方的行蹤。這漢森到底是什麼實力?看來自己還是有些小看這蒙特區的人。
沒過多久,果然有一隊人數眾多的商隊悄無聲息的走了過來。
隻見隊伍中的馬車全部用巨大的黑色棉布蓋了起來,在這漆黑的夜晚,就算是弗萊也很難看清。而清一色的黑馬馬蹄也全部綁上了棉墊,走起來沒有一點聲響。數十個身穿黑色夜行衣的護衛警惕地警戒著四周的動靜。
看著不斷走進的隊伍,漢森的眉頭不禁擰了起來。從這幾十個護衛的步伐身形來看,想必全都是實力不俗的高手。就算是蒙特區所有的人全部到場,恐怕也要傷亡慘重。就現在己方這一百多號人,會不會全滅都是個問題。
疑惑地望了一眼身邊的弗萊,漢森發現此刻的弗萊同樣望著自己。因為害怕被察覺,漢森不敢開口說話,隻是給出了一個詢問的眼神,弗萊沒有說話,隻是露出了一個十分詭異的笑容便轉頭繼續觀察隊伍的動向。
仿佛跟弗萊約定好了一般,馬車車隊緩緩地停在了弗萊等人埋伏的正前方。就地休息的黑衣人們不約而同的拿出了同樣漆成黑色的水袋喝水,還有幾個黑衣人從馬車上取出了木質馬槽給走了半天路的馬匹喂水,顯然是準備停下來休整的意思。
此刻對方的警惕性最弱,明顯是最適合偷襲的時機。艾斯緊張的對弗萊遞出了一個詢問的眼神,弗萊卻堅決地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輕取妄動。
離弗萊最近的漢森似乎聽到弗萊在輕聲的數著什麼,難道是準備動手了?
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
警戒著四周的黑衣人中突然有人像喝醉了一般,歪歪扭扭的似乎連站都站不穩,不稍片刻,仿佛傳染一般,原本嚴陣以待的數十人一個一個不吭一聲的栽倒在了地上。
少數幾個沒有失去意識的黑衣人呆呆地愣在原地,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哈哈!成啦!兄弟們給我上啊!”看到此景的弗萊大笑著站了起來,指著仍舊清醒的幾個人喊道。
霎時間,隱藏著草叢中的上百個戰士如潮水般向仍舊站著的幾個黑衣人衝了上去,麵對突如其來的巨變,幾個可憐的黑衣人連到底怎麼回事兒都沒弄明白就立馬被數倍於自己的敵人製服了。
“這……怎麼回事?”一臉震驚的漢森忍不住喃喃的問道,在他的想法中,恐怕要經曆一場可怕的惡鬥才對,而且勝負之數還很難預料。然而此刻他們根本沒怎麼動手就徹底製服了對方,別說傷亡慘重,恐怕受傷最重的就是剛才一時激動跑得摔了一跤的艾斯了。
“切,你個榆木腦袋。誰告訴你打劫一定要動手了?投毒!投毒你懂不懂?!”一臉得意的弗萊扣了扣鼻子,臭屁的說道。
“他們,他們全部死了?!”
“當然沒有!我放的是迷藥!以他們的功力,最遲明天早上就能醒啦!我們隻是謀財,害命的事還是別幹了。”以弗萊的語氣看來,自己沒有殺了他們隻是劫走了貨物是對他們天大的恩賜似的。
“你,你什麼時候下的毒?”
“當然是前天晚上啊!你以我隻是買酒去了?”
“可是你怎麼知道他們會在這裏休整?”
“哈哈,這你就不懂了吧?我大概估算了一下他們貨物的重量,按照一般的馬來說,拉著這些貨物恐怕最多走上三四十裏路就必須停下來休整一次,但我看他們全部用的是上等馬匹,應該能走上個五六十裏路才需要休整。所以我就選擇了這個離驛站五十裏的地方埋伏。不過他們運氣實在是太好了,剛好撞到槍口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