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待弗萊的是兩個年輕的副官,個子較高皮膚較黑的是漢森,一臉正色的漢森似乎是一個非常嚴肅的人。而個子較矮白白胖胖的叫默克爾,雖然臉上一直堆著笑容,但弗萊一眼就看出了他並沒有看起來那麼簡單。而兩人唯一的相似之處便是眼中似乎都帶有一絲若有若無的死寂。
蒙特區守備隊原本的大隊長在上一次剿匪失利之後不堪重負畏罪潛逃了,弗萊則直接頂替了他的位置,成為了整個蒙特區最高級別的長官。這讓弗萊不禁有種翻身做主人的感覺。
老子終於當一次老大了!想到這裏的弗萊不禁樂得笑出了聲。整個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子。
“弗萊大人,恕我冒昧。您到底是得罪了誰啊,堂堂諾頓學院的高材生居然直接被流放到這裏……”滿臉笑容的默克爾因為太胖而導致眼睛完全被擠成了一條縫。
“哦?流放?什麼意思?”弗萊故作驚訝的問道。
“嗬嗬,難道弗萊大人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默克爾搓了搓白淨的胖手,笑眯眯的問道。
“你問這是什麼地方指的是蒙特區還是所謂的‘死亡之路’?”弗萊一臉嚴肅的問道,“你以為我是來等死的?如果我說我是來拯救這一千多條生命的你信不信?”
默克爾被弗萊問得愣住了,訕訕的說道:“信……信,當然信!”
當然,弗萊可不是抱著所謂的拯救這一千多條性命而來的。事實上他的確是被比利動用權力流放到這裏的。但話總要說好聽點嘛。
“嗬嗬,光嘴上說信可不行啊。”弗萊突然咧開嘴笑了笑,跟隨著一言不發的漢森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愣在原地的默克爾突然發現自己根本摸不透這位新上任的長官的心思,不由得自言自語道:“有點意思……”
“你們的意思是我們的戰士有一半都是傷員,而且大多數人連最基本的裝備都沒能配備?”
“是的,上次剿匪行動才過去了半個月,雖然大部分傷員已經痊愈,但還沒有完成複健,還無法形成完整的戰鬥力。”
“我問的不是這些!錢呢?帝國每年都有撥款吧?為什麼還有人連最基本的裝備都沒有?”弗萊皺著眉頭問道,他知道這裏的情況很糟糕,但是在沒想到會這麼糟糕。不過好在漢森和默克爾都沒有排擠自己這個新長官的意思,表現得還算尊敬。不過話說回來,在一個橫豎都是死的地方爭權奪利又有多大意義?
沒錢?沒錢能搞什麼?
“嗬嗬……大人是剛進部隊,有些事情你恐怕還不清楚……帝國確實每年都撥了一筆不小的款項,但經過層層下發,真正到我們手上的最多十分之一……所以……”默克爾心中不免有些好笑,這新到任的長官果然還是個雛兒,這軍隊裏最基本的常識都不清楚。
“他媽的!這群人渣!”狠狠地吐了一口口水,“算了,不說這些了。我也不繞彎子了,你們兩個應該是這裏的老兵了吧,實話實說,你們能夠完全掌控的大概有多少人?”
漢森和默克爾不禁麵麵相覷,才來就準備奪權?猶豫了片刻,默克爾收起了笑容,嚴肅的答道:“大概有七八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