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自己名下公司簽約的女藝人睡一覺,這本就是娛樂圈常事“祁離微微一頓,緩緩的朝前踏了兩步,月光將他的睫毛陰影投射在那張十足魅惑的臉上,他欠了欠身子,薄唇湊到林若安耳旁,悄然說到“你吃醋了?!”
“無恥!”
她漲紅了一張臉,身後的兩束力道太大,任憑她使出渾身解數也掙脫不開,隻能用目光狠狠瞪著祁離,幾次伸腿試圖踹他一腳,最後證明一切都是無用功之後,她放棄了掙紮,高高揚起頭,試圖保留最後能抓住的一絲尊嚴。
“你的私生活,我沒興趣,你把東西給我,我們兩清”
她再一次站起身子,想要掙脫,祁離就站在距離她不遠處的巨大落地窗的前麵,晨曦的曙光淺淺照在他白皙精致的麵龐上,鼻梁高挺,眼眸深邃,裸露的肌膚紋理精致均勻,沒有一絲多餘的勾畫,渾身上下簡直就是老天爺精心雕鑿的一件恰到好處的藝術品。
身段妖嬈無比,甚至比許多女人都嫵媚上三分,倚靠著白色流蘇窗簾,目光清遠,卻不知是落向何處。
臥房裏的燈被打開。
一瞬間的光影變化,讓林若安不自覺的閉了閉眼,好適應這突如其來的刺眼的光亮。
縱眼觀去,這是一間麵積很大的臥房,整間臥室都以黑白灰做主要色調,一切的擺設幾乎都能用“簡約“兩個字概括,房間中央的奢華大床也是白色的漆木床板搭配著純白的床單被褥,窗簾素淨,其餘擺設一概沒有。
不對,還有水晶吊頂上的掛著的數十盞風,同時打開的情況下,能將整個房間照的透亮。
甚至連一個可能會有的死角都找不到。
她一時間驚訝的差點說不出話來,某些深埋在心底的記憶開始緩緩反噬,她睜著眼睛緩了許久,直到祁離再一次來到她麵前,悠悠開口。
“林小姐,你比祁某更適合當娛記”
強光之下,那人的臉變得模糊異常,過往的回憶接踵而至,她訝異著張了張口,卻發現,不知何時,他們之間,竟然連一句“安好”都已經問不出來。
大腦一片空白。
說不出安好,問不出心底想問的話。
她突然就覺得自己好沒用,晨曦的清新空氣將屋內的****吹散了幾分,她狠狠地搖了搖頭,心中暗暗告訴自己,一定不能心軟,若是心軟,也不能在這個時候。
因為她,麵對的,是祁離啊,是那個魔頭,他已經變成了如今的樣子,叱吒風雲的紅人,哪裏還需要她林若安。
“林小姐看起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怎麼?!是祁某招待的不周嗎?!”
那股勾人心魄的味道距離她愈來愈近,她抬睫望著他,下唇死死的抿著,這一瞬間,她竟然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是問過的好嗎?!
距離如此之近,已然不知道該如何退縮。
她望著他,那雙眸子依舊黑白分明,點綴著繁繁星光。眼角靠近黑眸的位置,那顆淺色淚痣依舊還在。他的笑容依舊無敵的好看,依舊讓林若安覺得動心。他魅力如舊,每每在哪裏出現,身上自帶的三分疏離氣質總是能成功的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似乎一切都沒有變。
那是……什麼變了呢?!
是一定是變了,祁離變了,她林若安也變了,這一切,其實早就回不去了。
“你……你最近好嗎?!”
靜了許久,她才輕輕開口,聲音空靈,緩了又緩,方才能問出口。
聽聞此言,祁離垂睫,眸子裏一閃而過的光亮所有人都不曾看到,當他再次抬頭的一瞬間,唇角已經恢複了慣有的淡漠弧度。
“托林小姐的福,一切安好”
不等林若安再次開口,祁離已經先發製人,他點燃一根薄荷細煙,極慢極慢的吸了一口之後,蔥白指尖勾起林若安的下巴,略顯邪魅的將口中煙圈緩緩呼出,染了她滿臉。
“咳咳咳……咳咳咳……”
她素來不喜煙味,祁離心知肚明。
見林若安滿臉通紅的咳嗽,他臉上笑容頓時再也忍不住,抓住她的手心,低聲勾唇戲謔道“多年不見,你還是一如既往的誘人。”
眼裏看似滿滿的心疼,話語中卻故意藏了細如針尖的幾分冷蔑與不屑。
林若安所有的憤怒他都看在眼裏,卻並不言語,將那隻煙在下人遞來的煙灰缸中狠狠碾壓弄熄之後,才淡然開口:
“林小姐這姿色入不了祁某的眼,不用白費心思了。”
聲音清冽,卻也能帶來令人窒息的沉默壓迫感,話語中揮發的效力不言而喻,她的麵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掙紮了幾下之後,她悻悻的說道“你有本事放開我!這樣控製著一個女人,算什麼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