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聖公眉頭一皺,道:“莫非,你還心存僥幸?”
“僥幸?”歐陽古搖了搖頭,撫了撫胡須,道:“這不是僥幸,秦天這小子看似狂妄無比,凡事不顧後果。但是你仔細地想一想,他做的這些事情之中,又有哪一件不是到最後逢凶化吉?”
蕭聖公眼皮猛然一顫,道:“難道做這些事情之前,他早就將後果考慮的清楚?”
歐陽古沒有話說,而是將目光望向擂台上的秦天。
“如此的話,此子心機之深,已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地步!”蕭聖公長吸一冷氣,不敢置信地道。
搖了搖頭,歐陽古道:“應該不是,如果真的步步計算於心,那麼他也不用每次都以命相搏,必竟不是誰都有這麼多的好運氣!”
聽到歐陽古的話,蕭聖公的神色這才緩和了些。
他一直將秦天當做後輩來對待,雖然格外的嚴格,但用心卻是好的。在秦天的身上,他們都希望看到他日後能夠成長為一棵參天大樹,做一個頂天立地的大豪傑。而不是一個從小算計於心,行事爾欺我詐之徒。
“快看,這家夥好像不在畫符!”突然,靠秦天那個擂台最近的人群中,發出一個驚呼聲。
歐陽古忙轉頭望去,隻見秦天手腕走動,一筆一劃,橫堅規矩,撇捺工整。
“這……這哪是在畫符,這分明在寫字!”蕭聖公瞪大眼睛,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是在寫‘靜’字!”辨認出秦天所寫的字,歐陽古捏著胡須道:“很多古老的陣符師畫符擺陣之前,都會寫幾個靜字,讓自己心情平靜下來。”
“靜?”蕭聖公眉頭皺了起來,道:“難道他此刻還沒有將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要知道蘇子衡已經畫了許久了!”
歐陽古搖了搖手,道:“不,他的神態和平中正,目光毫無波動,這樣的平靜不比蘇子衡要差。”
“既然如此,那他還要靜到什麼境界?”蕭聖公更加不解。
“靜到什麼境界?”自言自語了一句,突然,歐陽古眼前一亮,神色間有些激動。道:“或許這一次,這個小家夥又要製造出驚喜!”
蕭聖公微微一愣,道:“驚喜?你發現了什麼?”
擺了擺手,歐陽古撫著胡須,神秘地笑了笑,道:“現在還不好說,一會你就知道了!”
歐陽古雖然猜到了一些眉目,但台下的弟子卻都不知道秦天為什麼在這個時候要寫字。
“他在幹什麼,這種時候還有心情寫字!”
“啊,他不會趁機在寫降書吧,哈哈哈!”
“我還是第一次聽說畫陣前要寫字的!”
“我看他是敗局已定,連符都不會畫了!”
……
無數刺耳的嘲諷傳入秦天的耳中,秦天就好似沒有聽到,依舊我行我素的在符紙上寫著一個個相同的字。
靜!
時間已經過去了十分鍾,蘇子衡依舊是埋頭畫符。
而秦天,卻還在寫著讓人深感不解的‘靜’字。
眼看時間已經不足五分鍾,可就在這時,擂台上的秦天突然全身猛地一震。
下一刻,好似被人下了定身咒一般,一動不動,握著符筆的右手定格在半空。
“他又在搞什麼?”注意到秦天的舉動,不少人好奇地討論起來。
“萬籟之境,萬籟之境,功夫不負有心人,這境界終於再次了出現!”沒有人知道,此刻一動不動的秦天,內心之中正發出一陣巨大的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