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章 :這一次,他的新娘不是昏睡的(1 / 3)

最讓人鬱悶的日子,莫過於星期天假日後的星期一了,對於要上學的或者要上班的繁忙人士來說,星期一這個日子簡直可以和世界末日攀談。她,孟鬆遙就是深受學業折磨的可憐學生。

哀怨地歎了口氣,軟綿綿地趴在課桌上,孟鬆遙表示壓力很大。不止是因為第三節和第四節的數學測驗,更是因為坐在前麵的好友,聲聲念念背著的公式——她真的一句也聽不懂。

孟鬆遙從桌子上抬頭,瞥著嘴巴一張一合像是在念咒語的紫雪柔,懶洋洋地道:“小柔啊,看在你這麼用心學習的份上,我就讓你摻和作弊這樣神聖的事吧!”

“這樣神聖的事,小女子哪高攀得起啊?您還是另選他人吧!”紫雪柔頭也不抬,說完話還能繼續將背到一半的公式接著背。

“嗚嗚你不是這麼沒良心吧?我可是你唯一的朋友哇,你舍得我被教導主任抓去當清潔大媽嗎?”孟鬆遙用下巴在課桌上慢爬,流著兩條麵條淚,可憐兮兮地看著紫雪柔。

她不就是忘記複習了嘛,假日都在打遊戲,完全就把今天要考試的事忘得一幹二淨了。要不是來到學校看見班裏的童鞋都在背公式,估計她會一直都不記得,第三、四節要考試的事。

“哎,我說,孟鬆遙,你不知道今天監考的是誰嗎?”紫雪柔難得地從教科書上抬起頭來,用就看世紀怪胎的眼神看著孟鬆遙。她不是玩遊戲玩得太興奮了,連上星期五幫主說,星期一會和雪班的班主任互換來監考的事吧?

“誒?誰啊?不是幫主嗎?”孟鬆遙疑惑地眨巴眨巴眼睛,接受了紫雪柔送她的一記白眼。

“你先看看我們班的童鞋們,有沒有覺得大家用功得有點異常?”紫雪柔無奈地歎了口氣,用下巴指了指周圍的同學。她一開始還以為這丫頭假日太用功複習,所以自信滿滿地不用臨時抱佛腳,沒想到

“嗯嗯,還真有點。”孟鬆遙聞言一看,用功的同學指數又上升了,點頭點得像小雞啄米。剛剛一看至少班裏九份之一的同學都在認真地看書,再不就是嘴巴張張合合地背公式。

“你再看看平時坐在角落裏,出了名每次考試隻交白卷的李同學,現在在哪裏。”

“啊?咦?他沒在啊!”孟鬆遙往班角落的位置瞧去,沒看見人,目光一轉,就看見站在班長旁邊的李同學,正非常認真地聽著班長講解教科書上的內容。不敢置信地瞪大眼,孟鬆遙感覺自己腦子被轟炸機炸了一炸,神經都有點錯亂了。“小柔我我沒看錯吧?”

“我可以確定以為肯定你沒看錯。就連李同學都這麼用功,你應該知道監考我們的老師到底是誰了吧?”

孟鬆遙機械性地把頭從左邊扭過來,哭喪著臉蛋,幽怨無比:“不就是那個不僅和我住在一起,生我養我,恩情比天高,比泰山還重的雪班班主任,人稱魔鬼教師的我老媽嗎?”

“你還知道她的存在就好。”紫雪柔可憐地拍拍孟鬆遙的肩,輕歎一口氣,“我還以為你打遊戲裏的妖怪,打得連你老媽的存在都忘記了,距離第三節課還有兩節課的時間,你就用心地往死裏背吧!”

“嗚哇!天要亡我也!”豪吼一聲,孟鬆遙氣絕地趴倒在課桌上。

一旁的同學都見怪不怪地隻略瞥了孟鬆遙一眼,心底一致地道:又抽風了

紫雪柔甩也不甩孟鬆遙,自顧自地背著數學公式,不熟記他-媽-的就不能好好地運用他-兒-子啊

盛夏餘熱還留戀在夏末裏,陽光孜孜不倦地發出熱力,像頑皮的色老頭,非要把人曬得香汗淋淋,逼迫受不了熱氣侵襲的美女帥哥以最少的布料出現。

孟鬆遙拉攏著腦袋,有氣無力地和紫雪柔往校外的餐飲店走去,是附近學生都愛去的,和肯德爺爺麥當叔叔有得一拚的小吃店。

“沒有不合格就好了。”紫雪柔適時地安慰出聲,她可不想全程吃飯,都要看著孟鬆遙那死不斷氣的樣子,這樣飯都變難吃了。

“你還說!我都不知道有沒有合格咧!”孟鬆遙斜瞥了紫雪柔一眼,撇撇嘴,沒良心,沒人性的死黨,世紀損友說的就是她!無時無刻不在悔恨,三年前那個風雪交加的晚上,認識了她啊

“好裁縫也難免有被針刺到手的時候,偶爾的不合格也不見得會是被烙上死刑的罪嘛!”紫雪柔說得那個語重心長啊。

“你這是站著說話不嫌腰疼。”孟鬆遙就差淚奔了,考試考不好沒什麼,問題在於怎麼麵對老媽的‘毒攻’啊

“我這是在安慰你。你再這樣,飯都要變得難吃了。”

“你不是要減肥嘛,我間接幫你減肥,你還不感謝我?!”

“好,感謝你。超級超級感謝你。要不要我再給你個十跪九扣啊?”

“你要想這麼大禮我也不阻止你”

“你丫想得挺美的啊!”

“不想得美點怎麼彌補我心靈的創傷?”

“哎哎,看在你那脆弱的心靈份上,這頓姐請客,行了吧?心滿意足了吧?”

“當然咯!”她能不心滿意足嘛!一向視錢財為肝髒的紫雪柔要請她吃飯耶,這求之不得的事,可不是常有的。

兩個小時半的午休結束,孟鬆遙才回到學校,班長就告訴她,讓她放學前去教導室,找鍾老師。孟鬆遙一聽,笑臉兒都白了。該來的始終都要來啊,遲早的問題而已。深深地歎了口氣,孟鬆遙再度癱軟在課桌上,磕巴磕巴著嘴唇。

“小柔,記得幫我超度。”

“我會的。你就放心地去吧!”

古宴也不等紫雪柔再說什麼廢話,一手拉起她,一手抄過桌上的電腦,就連拉帶扯地把紫雪柔塞進自己停在旅館外的車上。

這強硬的一幕看得餐廳服務員一愣一愣不止,就是連那幾個還在談情的客人都不禁目瞪口呆地望著消失在餐廳門口的身影。

紫雪柔瞪著兔子眼,怒吼,“古宴,你幹嘛強人所難?”

“我有嗎?”古宴無辜地眨眨眼,才不管在副駕駛座上手舞足蹈的紫雪柔咧,發動車子。

“你哪裏沒有了?”紫雪柔氣結,他居然二話不說就把自己扣在副駕駛座上,還裝無辜!剛剛那麼多雙眼睛看見他強硬把她拖走還不是證據嗎?見車子發動紫雪柔更是死命地用手朝古宴抓去,“放我下去啦,我不去參加聚會!”

“不去也得去。”古宴一點也沒有被紫雪柔那爪子騷擾到,一手擋住紫雪柔不斷伸過來的爪子,一手還能穩穩當當地開車。

車行駛在高速公路上,紫雪柔對沿途的路都不熟悉,漸漸地卻安靜下來了。歪頭靠上柔軟的頸枕,紫雪柔沉默地看著車窗外,不斷往後倒退的風景。

車廂裏安靜得隻聽得到彼此的呼吸聲,良久,紫雪柔才微張嘴,“我真的,不想去參加聚會。”

很平靜的一句話,古宴聽不到紫雪柔的任何情緒,側過臉,瞥了紫雪柔一眼,古宴不置可否,“那換我們去約會吧!”

紫雪柔啞然地看著古宴,沒有說話,車廂內,又安靜下來了。紫雪柔靠著椅背,合上眼,靜靜地聽著自己有些不規則的心跳聲。

紫雪柔拿著那束花,用肩膀一撞花店的玻璃門,大步衝進了花店裏。迎麵的就是一陣清淡的花香,再是花店長期服務員——雪優他們的學妹花蕊小妞,巴掌大的臉從花堆中冒出。

“歡迎光臨花之家啊啦!是雪柔姐啊?”聽到推門聲,從花堆中冒出來準備迎客的花蕊,一看是紫雪柔就又蹲回花堆裏了。

然後猛地又從花堆裏跳起來,不可思議地看著紫雪柔懷中的那一束‘閃閃發光’的人民幣花,“雪,雪,雪,雪,雪柔姐!這花,這花,你,你,它”

這花她太熟悉了,熟悉到每天都在夢寐著哪個帥哥會給她送來這麼一束!但她每次都隻能看見花店招牌上的圖片,憤恨地詛咒能收到這束花的女銀的份!

“花蕊,你淡定,淡定點!”紫雪柔看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瞳孔中印著大大的¥字符的花蕊,冷汗灑了一地,“小四呢?小四怎麼不在?”

“店店店長?他他有事到商業區去了!”花蕊艱難地從那束‘閃閃發光’的人民幣花中緩過氣來,三跳一蹦奔到紫雪柔跟前,疼惜地摸著被金色和粉色包裝紙,包住的人民幣玫瑰花,“雪柔姐,你你你看上哪個大帥哥了?下這麼重的血本?!”

紫雪柔白眼一翻,就差用那束花敲花蕊的腦袋了,“小四有說他什麼時候回來嗎?”

“雪柔姐找店長找得這麼急,難道這花是送給店長的?”花蕊曖昧地看著紫雪柔,腦海中開始毫無節操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