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鎮元齋(1 / 2)

黃昏時分,汪京帶著奧利爾來到了廬山的深處。在進入森林的時候,少年停頓了一下,卻沒有其他動作,繼續跟著汪京進了森林。

他們在一座簡單的土房前停了下來,汪京手心不自覺的握緊,對著屋子說:“老先生,人我帶過來了。”

少年仿佛沒發覺什麼一般,隻是站在汪京的身後沒有說話。

“汪導演,辛苦你了。讓你做這麼危險的事。”屋裏傳來了一個嗡聲嗡氣的聲音,接著木門就吱的一聲打開了。出來的是一個衣著簡陋,帶著一頂滑稽的聖誕帽,中間有個兆字。發須皆白,整張臉被他那極具標誌性的發須遮掩,隻露出滑稽的大鼻子和大嘴巴。左手提著一個酒葫蘆,正往嘴裏倒酒,那股濃鬱的酒香瞬間散發出來。

少年皺了一下眉頭:“既然他的事完成了,那麼就讓他走吧。老先生,咱們好像才第二次見麵吧!”

老頭兒往嘴裏倒著酒,聽著少年的話,停了下來,“呃!”的一聲。說:“咱倆先不急。汪導演,辛苦你了,麻煩你自己走回去了。”

汪京有點猶豫的回頭看了一眼奧利爾,對著老人欲言又止的說:“那……”

“沒事,明天估計還得麻煩你跑一趟,早點回去吧。你也有事情要忙活,我就跟小夥子聊一會。去吧。”老頭隨意的對著汪京說。

汪京再次回頭看了奧利爾一眼,沉默了一下,對老人說:“那…我先告辭了,老先生。”接著轉過身看了一會奧利爾,低頭就迅速的行走離開了。

少年一直看著老人,沒說話,站在那裏就像一根木頭。土屋前就隻剩下森林與老頭喝酒的聲音。

“有事嗎?”等了大半個小時,見老頭一直在喝酒,少年終於開口了。

老頭剛抬起來的左手停了下來,微微側頭露出了左側的眼睛看著少年,說:“你覺得是什麼事呢?”

少年與老頭對視了一會,閉上了眼睛。忽然睜開,一道精光閃過。老頭的右手肌肉瞬間緊繃,帶起了一股微風震蕩了衣袖。

呼的一聲,奧利爾不知何時已經拔出了大劍,右腳一踏,對著老頭衝去,雙手緊握大劍對著老頭由下往上渾圓一掄。一股銳利的半月型劍風掃向老頭,左腳跟進一踏追著劍風衝向老頭。

“呃”老頭打了個酒嗝,腳步一個踉蹌,往左邊一晃!劍風已經掃了過去,隻見土屋門口上方多了一道裂縫,門前路上多了一條清晰的直線,土地仿佛被子彈劃過的海麵,露出淺淺的劃痕。老頭左手繼續抬起酒壺喝酒,碰的一聲剛好砸中了奧利爾揮舞而下的大劍的劍脊。奧利爾順勢揮舞,腰身一扭,左腳往後一掃,一個180度轉身上踢。老頭子右腳一滑,好像喝醉了一樣往奧利爾身上倒去,左手一提酒壺擋住,右手肘順勢對著奧利爾一靠。

嘭的一聲,奧利爾身子一顫。腰身再次扭動,大劍頂在地上,棄劍,身子於半空旋轉,雙腳抽向老頭。然而老頭忽然把酒葫蘆對著奧利爾的背心一扔,又是嘭的一聲悶響。

悶響伴隨著的是一陣細微的碎裂聲。奧利爾於半空中直飛出去,悶哼一聲,右手迅速的往地上一拉,在土地上犁出了5道血痕。右手猛地往下一壓,一按,又再次衝向了老頭。右腳往老頭側腰一掃,老頭腳尖一踮,屁股一翹,閃過。奧利爾卻一扭左腳與腰身止住踢腿並往右後方旋身,左手一掃劍柄,拉起大劍對著老頭猛掃過去。掃到一半,奧利爾動不了了。不,應該說大劍無法繼續揮舞下去了。隻見老頭子那蒼老的右手五指一把扣住了大劍的劍鋒兩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