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門沒法子,短匕離手,隻見一道電光石火般的白光閃過,一刀正刺入那狼的眼睛,狼當場斃命,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頭狼看見自己的狼群死的死傷的傷,憤怒無比,把目標全鎖定在雲門身上,它發出一聲長號,所有的狼轉而攻擊雲門。
雲門手上隻剩下骨笛,五隻狼全部壓在了他身上,雲門一個踉蹌被撲倒在地,兩隻狼咬住他的肩膀,大氅厚重,抵擋了一部分咬合力,兩隻狼不停撕扯,大氅被撕裂了,一下子變成了坎肩。
另外兩隻狼咬住雲門的腳踝,往兩邊拉去,雲門不停地嘶吼掙紮,阿k猛地一下撲了一隻壓在雲門身上的狼,雲門看不見它們,隻聽見兩隻狗的吼聲,狼的嚎叫混合在一起。
咬住腳的狼力量極大,雲門感覺自己的腿骨斷了,再扯,就要被五馬分屍了。
難道自己就要死在這裏了嗎?雲門抬頭看著天空落下的白雪。雪花掉在臉上,一下就融化了。變成了兩股水流從他的臉上滑了下去。
他想,如果白鴿和大魯在這裏,肯定早就飛刀的飛刀,揮拳的揮拳,幹掉了這幫兔崽子,怎麼會讓它們把自己一點一點撕碎。
他閉上了眼睛。
如果他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有誰會傷心難過呢?也隻有他們了吧。
他想再見到他們,一起在店子裏吃串兒,然後逼著白鴿喝酒喝到直挺挺地倒下去。
就在這時,臉上冰冷的感覺消失了,他猛地睜開眼睛,一張腥臭的嘴在他的麵前微微張開。
是那隻頭狼,它幽幽地盯著他看,眼神裏透出淡然和一絲驕傲。
這是它打地盤,它隻想保衛自己的領土。它知道,人類是危險的。
它眼睛裏的驕傲,是大自然的驕傲。
雲門不想死在這裏,他看到頭狼張開了大嘴。
也不知道是失血還是臭味熏的,雲門感覺意識在一點點的離他遠去。
幾乎就是同時,他聽見一聲狂吼,然後就是狼群的慘叫和巨大的騷動,四肢和身體一鬆,頭狼瞬間消失了。
雲門腦子麻木著,他想,頭狼哪兒去了?長翅膀飛了?
這真是見了鬼了。
四肢雖然鬆了,但是他抬不起它們,他想爬起來,卻毫無氣力,他喊了聲阿k。
黑杜賓沒有出現在他的麵前,雲門心裏慌得很,他害怕了。
又喊了一聲,阿k還是沒來,再喊一聲大米,大米也沒有來。
出現在他麵前的,是一個人。
雲門的視線開始模糊,他使勁兒地眨巴眨巴,卻還是隻看見一雙眼睛,眼睛正盯著他,雲門感覺那人的五官模糊不清,這個人時曾相識,雲門喃喃道:“江束?是你嗎?你,你怎麼在這裏?”
沒等到對方回答,他的體力終於到了極限,眼前一黑,像是墮入了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