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血塗滿了身邊的樹幹,又把血抹在了大米的額頭上。
大喝一聲:“走你!”
風雪聲一下吞沒了他的吼叫,但是雲門心裏澎湃不止,這是他最後的方法,走不出去就隻能死。
大米接到命令,拉著他狂奔出去。
風刮得臉生疼,他顧不上那麼多,也顧不上血一直流,就這樣奔跑著。
他把全部的信任投入到前方的狗,手電晃得人想吐,他也不管了。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細狗突然停了下來。
抬頭一看,前麵是一塊平原。
白雪皚皚。平原看不出任何地勢的起伏,隻有漫天的雪花和地上的積雪。
拿出指南針,雲門鬆了一口氣,恢複正常了。
就在這個瞬間,大米突然狂吼。雲門猛地一抬頭,目力範圍內卻什麼也沒有。他走到大米身邊,摸著它的頭,道:“怎麼了?”
隻見大米拚命刨著地上的雪。
雲門詫異,用手撥來地上的雪。雪下得時間不長,隻積到腳踝,很輕鬆就扒開來,隻見地麵上,有一攤血跡。
雲門鬆開大米的繩子,大米飛奔了出去。
雲門趕緊拔腿去追,跑了將近五十米,他看到了另外那隻細狗的屍體。
他心裏一驚:這裏還有其他的掠食動物!他檢查了一下狗屍體,發現身上除了脖子上有一個小的破口,腿上幾個牙印,身體上都是完好的。
這讓他毛骨悚然,他挖開細狗身邊的雪,底下沒有血跡。
脖子上的傷口是直擊動脈的,出血量應該非常多,如果這裏沒有血跡,說明狗不是在這裏死的,是有東西搬它過來的,這,這是個圈套!
會用圈套的生物,是有智商的生物!
他立刻警覺地站了起來,轉了兩個圈兒,用手電筒不停地照著。
還是除了風雪,什麼也沒有。沒有發光的眼睛,沒有腳印。
雲門開始冒冷汗,涼意從背脊蔓延到了全身。有什麼東西埋伏在這裏。自己在明處,它們在暗處。
在哪裏?到底在哪裏。
他翻了翻暗市的日記,白樺林後麵的兩頁,被暗市劉全部塗黑了。
臥槽,什麼意思啊!關鍵時刻,娘西皮,會害死老子啊!
他不敢多看,把日記塞回包裏,來不及掩埋另一隻細狗,他一把牽起兩隻狗,朝北邊走去。
剛走了兩步,他停了下來。
暗處的惡魔,露出了爪牙。他的麵前,從黑暗中,慢慢地,湧出了很多狼。
他想掉頭,手電往後一朝,立馬懵了,那些狼不知道從什麼地方,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竟然把他包圍了。
他慢慢後退,鬆開狗繩,兩隻狗和一個人,背靠背,用尖牙和匕首對著那一群不懷好意的包圍者。
雲門拿出底子吹了一下,那群狼豎起了耳朵,甩了甩頭,繼續向他逼近。
我勒個去,居然不起作用,娘的,難道老子吹的是外語!
雲門心說這下完了,隻見為頭的一隻狼,加速朝他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