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貓手上拿出了一管竹筒,往裏吹入了少量氣體。
那是雲門和貴族想出來的法子,原理類似於水煙筒,曼陀羅花絲代替了煙絲,煙氣有輕微鎮靜的作用,他可不想被女人的尖叫聲弄得功虧一簣。
輕推房門,曼陀羅花香掩蓋了這個人獨有的味道。
龍貓手拿一塊白色小方布,貓步走向床邊,不相幹的人需要一場深度睡眠。
走到床邊,龍貓對雲門打了個手勢。
雲門眯起眼也走了過去,發現床上隻有馬總一個人。
這樣最好。
他把房門關上,順手打開燈,大魯衝過去,一把把馬總拎了起來。重重砸向地麵。
馬總這才清醒過來。
“識相的就閉嘴。”大魯一把捂住驚恐的馬總。
馬總全身上下就穿了一條平角褲,跪在地上,滿眼的恐懼,身體不停的顫抖。
雲門心裏想,就這種貨色,還出來做壞事,做壞事還用自己的車,這智商。
雲門嘖了一聲,背對過去,環顧了一下昏暗的房間。
屋裏淩亂不堪。他打開馬總所有的櫃子和衣櫥看了一圈。
馬總此時已經嚇得全身煞白。大魯放開了他,他軟綿綿地匍匐在地上,剛想動,一條羅威納呲著牙,低吼了一聲。馬總立馬僵住在了原地。
半晌,雲門也不說話,就一點一點的觀察著他的東西。
沒有任何女人的用品,抽屜裏全是男人的衣物。
在馬總的床頭櫃,雲門發現了幾張夜總會的名片。
有錢的中年單身男人。
雲門搖了搖頭。
沉默的氣氛最能增進人心中的恐懼感。馬總顯然吃這一套,好一會,才結結巴巴地吐出幾個字,問道:“你,你們幹什麼?要錢,我有。”
錢?雲門一聽,不禁笑了起來。
這一笑,徹底把馬總嚇壞了。帶著哭腔哀求道:“幾位大俠,你們要什麼,直說行不,我有的,都給。”
雲門把口罩拉了下來,抹了抹臉,黑色一下被抹去,轉頭對著他,道:“認識我吧?我告訴你,我姓李的,別的沒什麼,你害死了我的狗,就如同弄死了我兄弟,你覺得我們要什麼?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殺人,然後?”
“償…命…”馬總哆嗦著說。
“既然你有這個覺悟就行了。”雲門說著蹲了下去。
這時,大魯一把按住雲門的肩膀,道:“兄弟,這活兒幹了,可就回不了頭了。”
雲門回頭看了一眼大魯,剛想說什麼,不料馬總一下從地上跳了起來,雙臂卡住雲門的脖子。
大魯趕忙衝上去,但是馬總雙眼血紅,大喊道:“媽的,幾個鬼東西,就你們,還想威脅我,也不打聽打聽我…”
話沒說完,雲門閉住一口氣,手裏的笛子打了個轉兒,正手握住,往後就是一敲,正打重馬總的腦門兒。
馬總吃痛,捂住臉,怪叫一聲撞到身後的抽屜櫃上,然後跌坐到地上,痛苦地呻吟。幾乎就是同時,嘩啦,櫃子上麵擺放的東西全都掉了下來,撒了一地。
雲門抖了抖弄皺了的衣服。低頭一看,有什麼東西砸到了腳邊,那是馬總的錢包,裏麵,掉出了一張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