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旋風飛狗
一個人一旦在短時間裏經曆了大幅度的情緒起伏,即便沒有極大的超負荷運轉身體,體力也會相當的不支,所以港片裏麵那種吵完一大架還能狂拽酷炫叼炸天地狂奔幾條街去執行什麼任務的阿sir,應該是不存在的,除非身體素質異於常人或者吵架沒走心。
賽狗場的位置很容易就找到了,雲門走進去的時候,已經是筋疲力竭。
他下了一注給七號的鑽石旋風。拿了張狗報(類似於馬報),擠到了看台的最前麵,那裏有很多老賭客,如果要打聽消息,這種人是最好的選擇。
江四道,他想起第一次見到這個人的情景,那張臉他都不太記得了,真的不能算是個長相有特點的人,但是自己絕對不會忘記那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質以及白鴿聽到他的名字時的反應。
這個人就像哈利波特中的伏地魔,白麵團似的,連張帥氣的反派臉都沒有,卻有著令人聞風喪膽的名號。
雲門把白鴿的帽子扣在頭上,心想:這算不算是我的閃電傷疤呢。
這頂帽子看起來有些舊,白鴿戴著的時候感覺還挺不錯,自己帶的時候,總覺得掉了那麼點範兒。
他看了看手機時間,離開賽還有一個小時。
馬考就一個賽狗場,周一,周四,周日晚七點半開賽,雖然不如賽馬那樣熱度高,但是畢竟是從一九八幾年盛行至今,還是存在有大把大把的真愛粉。
坐在他旁邊的是一個中年人,微胖,禿頂,穿長袖仿名牌高爾夫球t恤外麵套一個卡其色的坎肩,這仿佛是賭狗賭馬人的標配,為什麼對這種很多口袋的坎肩情有獨鍾,雲門琢磨著可能是他們總覺得能一次贏得很多錢,所以需要這些口袋來裝錢。
賭博,本來就是玩轉人們基因裏貪婪的遊戲。
雲門急急忙忙地摸了摸身邊,咦了一下,大聲道:“居然忘記帶望遠鏡。”
中年人看了他一眼,抑製不住自己的優越感,嗬嗬了一聲,對他說:“小盆友,是第一次來吧?下了哪隻?”
雲門摸摸頭發,頻點頭,不好意思地笑道:“是是,第一次來,老哥哥是老手了吧,我隨便下的,聽人說,那江家的狗不錯。”
“江家?你是說鑽石旋風?”中年人一驚。
雲門點點頭,中年人嘴角一翹,道:“江家的狗是很有名,但是之前那隻才棒,可惜了啊,上個月跑賽的時候腿斷了。現在這隻,還是個年輕狗,腳速沒起來,隻知道傻衝,後勁不足,一旦那些老家夥發力,它就被擠過彎道,彎道落後,直道可就難追了。”
“您懂的可真多。”雲門笑了笑,拿出手機,接著道:“哥哥,能要您一電話不,有啥不懂的,我可以請教你。”
中年人愉快地把電話號碼給了雲門。
“我們有個群,你加一下。”中年人說到。
七點半,賽場已經座無虛席。很多人拿出了望遠鏡。
“江家的東家,就是那個少主子,叫什麼江四道的,會不會來?”雲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