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手欠是吧,還不快走,你要成為它們的第一口肉嗎?”大魯一腳踢在雲門屁股上,踢得他往前一撲,白鴿在上麵的圓木上抓起他的手腕,用力拉了上去。
大魯是個超級惜命的人,胖身體一扭一彈,很快就爬了上去。
“驢頭狼”看著隊伍中的最後一個人離開它們旁邊,甩了甩頭,又低頭吃起了蘑菇。
“你的手機還能用嗎?”雲門拉住龍貓問道。
“你試試。”
龍貓的手機開機後不停地報警,雲門心想沒電了你特媽的還浪費電報個幾把警,他打開照相機功能,剛按下快門鍵,沒等顯示儲存,手機就滴了一聲,關機了。
雲門隻得在心裏罵娘,無奈地搖頭歎息。
也許,真的是冥冥中有所安排,這神奇的物種,不會被世界所窺見。
這個斜坡的長度並不算太長,爬到頂,天還沒有黑。
但是希望和失望是一並存在的。當他們走到崖壁頂點,看到的卻不是平坦之地,那隻是一個岩層階梯的一個坎兒。隻是這個坎兒比較寬,有一個足球場的寬度,植被也比較奇怪,不見任何高樹,全是低矮的灌木。
這種地形,怎麼形容呢,雲門思考過後,覺得隻能用雙層盆地來描述。
他們決定在此歇息一晚。
雲門走到崖邊,放眼望去,樹冠一覽無遺,夕陽餘暉,赤色輝煌。
景色的美,稍稍緩解了人心中的壓抑。
小劉哥也不再那麼冷漠,雲門遞給他煙的時候,他說了聲謝謝。
願意交流,總算是好的。
夜裏,白鴿把篝火升得很旺,幾個人都討論了一下那些驢頭狼。
葉敬的說法最玄幻,他說這些生物是遠古時代神仙的坐騎之類的,所有人都笑了,說小朋友就是好,想象力太豐富。
龍貓提出的想法是雲門最能接受的,他說你們知不知道冬蟲夏草,雖說那隻是一種寄生係統,但是生物本就是神奇的,有些種群在雌雄比例失調的時候,性別都是可以互換的,也許這些驢頭狼在幼年時期需要的食物很難尋找,所以才進化出這樣的食性變化。那些真菌可能會提供一些色素沉澱,才使得幼年和成年的毛色呈現那麼大的不同。
“也許我們是唯一發現它們還…”大魯看了眼小劉哥,沒把話說完。
雲門知道大魯想說的是:還活著的人。
“沒圖沒真相,反正這茬兒說出去,誰它娘的都不會信。就當咱們開了回眼界。”雲門一邊抽煙一邊說道。
這一夜,沒有輪到雲門守夜,他們還在聊天的時候,雲門隻覺得耳邊的聲音越來越模糊,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就睡著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情好了些的緣故,他這一覺睡得十分踏實,完全是無夢到天亮。他被大魯一腳踢醒,發現其他的人都圍著暗市劉。
雲門睡眼惺忪地擠了過去,發現那是小劉哥留下的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