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門道:“我是她的朋友,我們一起來的有六個人,我和其他的人走散了,我被什麼動物抓到這裏的。”
葉敬低下頭,看著地麵,不知道在想什麼。雲門也沉默著,等待他開口。
“現在離天黑還有一段時間,那些東西晚上才會過來吃東西。我們要跟著它們才有可能找到劉姐姐。前幾天我一直在跟,但是不敢離太近,幾次都跟丟了。”葉敬說著,手掌握了握拳。
“那些是什麼?”雲門心裏一直很疑惑,如果說這是獵食動物,它們不會讓獵物在沒死的狀態下就離開。應該會到了安全的地方就吃了自己。
人總是有思維定式的,會依靠以往所學到的東西來判斷未知的事物。或許這一次,需要重新思考?雲門覺得,有必要先了解一下這些在暗處行事怪異的家夥。
葉敬咂巴咂巴嘴,露出難以捉摸的樣子,托腮想著,過了一會兒才道:“不知道,那東西很高,頭很大,有點像被打腫了的山羊,身體嘛,灰不灰白不白的,貌似會把死了的獵物丟在剛才的那塊空地,我感覺…它們好像不是想要吃飯這麼簡單。”
“可是我還沒死啊?”雲門不解道。
“這隻是我的猜測,我當時被咬的時候也暈過去了,你應該也是。所以…它們看到你不動了,就自動判斷你死了。”
“有夠蠢。”雲門突然信心倍增。
葉敬看著他,就像看著一個比自己還小的小孩,說:“你最好別小看它們哦,它們很有組織的,你沒看過動物世界嗎?所有捕食者都會挑群體裏看似最弱的下手。”
雲門心想這它娘的是老子的台詞!
葉敬沒注意到雲門的反感,繼續道:“好啦,你肯定對我的身份很感興趣吧,有什麼問題,問吧。”
媽的,這小孩中二病到了無藥可治的地步了,雲門心裏按耐不住,煩躁地問:“你特媽的給老子一五一十的說清楚了,你和劉文倩,也就是你說的劉姐姐,你們有什麼關係,你怎麼會在這裏?”
“抓她的人,是我父親。”葉敬看著雲門,聲音中沒有絲毫不安,沒有停頓,繼續道:“也就是說,我是你們敵人的孩子,等我說完,你要打死我,也是可以的。”
雲門沒有抑製住自己的驚訝,全特媽的寫臉上了。
葉敬接著說:“這是我第二次見到我父親,他說要我學著怎麼做生意,以後好接手,之前,得看看他是怎麼規矩那些人的。你能想象嗎?我今年十二歲,隻見過他兩次,他就讓我參與綁架。”葉敬表麵上很平靜,但是雲門可以看出來他的憤怒。這一點情緒的變化,是瞞不住他的。
“你媽媽呢?她也同意你不明不白就到這十萬大山的腹地來?”雲門不禁問道。
“戶口本上沒有,我也沒見過,隻有保姆而已。”葉敬攤了攤手,說:“他要我看守住劉姐姐,別讓她幹出什麼花樣。”
葉敬突然一聲冷笑,露出極端厭惡的表情,“所以說,他總是把我當個小孩,我的想法他一點都不了解。我憑什麼幫他幹這些,劉姐姐是個女孩子誒,而且她很不一樣,她是這麼多年來第一個把我當成大人來對待的人。她把你們所謂的盤子裏的恩恩怨怨都告訴我了,讓我自己判斷。”
雲門一直以來都無法和孩子很好的交流,他覺得在他們的世界裏隻有某羊羊和某熊,但是葉敬坐在他的對麵,正用沒變聲的聲音跟他討論盤子裏的恩怨,這刷新了他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