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著板藍根味道的咖啡表明了來意。
令他驚訝的是,咖啡館的老板愉快的答應了。並且答應轉讓費隻要一萬。
他說這間店他早就想轉了,現在咖啡館多如牛毛,他這裏已經虧本很久了。
雲門心說就你這煮咖啡的技術,能開到現在都特媽的奇跡。
當即,老板就拿出了轉讓合同,雲門對大魯使了個眼色,大魯話沒說,轉身回家拿錢。
雲門示意他們幾個都坐下,咖啡館的老板非常熱情,給他們每人泡了杯咖啡,招呼他們吃些小熟食。
雲門隨手拿起合同,翻了翻。老板馬上給他遞煙。
但是表情十分不自然。
察言觀色是雲門的強項,他一瞬間就感覺事情沒那麼簡單。
他推開了煙,盯著老板,又看了眼桌上的合同本子。
老板的臉上的笑容愈發僵硬。
仔細看了遍合同,轉讓費是用數字寫的,他數了數後麵的零,竟然多了一個。
他眯著眼睛想了想,道:“轉讓費嘛,再商量商量。這騙人的伎倆,未免也太小兒科了。籠子帶得不專業啊!”
老板一驚,臉色便沉了下去。
“不行不行,我這設備都花了不少錢,這裝修…”
話還沒說完,白鴿從腰中抽出剪刀,甩向天花板角落的監控器。
監控器掉落下來,摔得粉碎。
雲門走過去撿起來一看,都是塑料的,嘿,是假的。
他笑了笑,撿起監視器,遞給一臉錯愕的老板。平靜地說道:“我的弟兄們呢,下手快了些,我道歉,但是大家都是苦過來的,對錢比較敏感。”他瞥了瞥嘴,繼續道,“您這裝修呢,反正我們也要重做,今兒個晚上就恢複到毛坯狀態,也倒省了我幾天工時。”
老板已經臉色蒼白,他悄悄地從口袋裏拿出手機,還隻拿出半截,龍貓一根銀針丟過去,老板手一抖,手機就掉到了地上。
“你們,你們幹什麼!”老板一臉的害怕。
“沒什麼,您別誤會,我們隻是小生意人。生意人最討厭的,就是被別人算計。”
話剛落音,砰的一聲,咖啡館的門被大魯一腳踢開,他抹了把臉上的雨水,吼了一嗓子:“誰算計俺老大了?老子今天就把他給掰斷兩截兒,扔江裏喂魚。”
咖啡館老板嚇得一屁股坐地上,哆哆嗦嗦地道:“我錯了,我錯了,合同,我改,改,各位爺,我錯了。”
雲門坐在吧台上,眼睛半閉半睜,看著櫃子裏落滿灰塵的各種咖啡罐兒。他突然覺得自己變得冷酷無情起來,一個人被他們嚇得坐在地上不敢動,他卻毫無感覺。
大魯在他後背上戳了戳,他才回過神來。
大魯把錢袋子遞到他手裏,他數了數,扔給老板一萬塊。說:“我改主意了,你把原房東的電話給我,這是給你撤場的補償。”
老板照做了。然後連夜喊了個搬家公司,把東西都搬走了。
看著他把最後一件設備搬上卡車,雲門走上前去,遞給了他一根煙,道:“對不住了,嚇著你了。”
那人怯生生地抬起頭,用充滿恐懼的眼神盯著他,點頭哈腰的道:“您別這麼說,是我不對在先,祝您和您兄弟生意興隆。”
卡車司機不耐煩地按了按喇叭。那人頭也不回迅速鑽入車裏。
雲門知道他不是真心的,他隻是害怕。
大魯買了些啤酒,他們坐在空店子裏喝著,大魯笑著遞酒給龍貓,龍貓喝了一口,道:“那洋玩意兒那麼苦,怎麼會有人喜歡喝呢,還是這酒好喝,下次我釀點我家祖傳的燒刀子給你們嚐嚐。”
白鴿突然抓起一杯,一口悶了,雲門大叫一聲:“完了。”立馬想去奪他的酒杯。
大魯攔住了他,笑道:“你看你,這就不懂了吧,鴿子的意思是,他先幹為敬,等會倒了,俺們這麼多人,還抬不動他嗎?”
話音剛落,隻見白鴿一頭栽到,麻溜地就不省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