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害羞。”大魯笑說。
“別叨叨了,龍貓,咱們有事兒跟你商量。”雲門坐到床邊,順手打開了龍貓的藥盒子,用手指舀了一點綠色的藥膏按在耳朵上。
“長話短說,我們不打算回馬總那裏了。準備自己盤個鋪子,你去收拾收拾,願意的話,來這打個地鋪。”雲門偷偷看了白鴿一下,發現他沒有什麼反應,鬆了一口氣,繼續說:“我相信鴿子不會介意的。”
龍貓不敢置信地看著雲門,半晌,才開口,“我是可以,但,馬總怎麼會就這麼讓你走了?你跟他怎麼說的?”
“說屁,說了就走不了了,我換個手機號,反正他也不知道我住哪兒,一了百了,咱們都幹得不開心,何必再繼續下去,大不了就是幾天工錢。我它娘的還就不要了。”雲門說。
就在這時,大魯突然緊鎖眉頭,若有所思的樣子。大魯很少會認真思考,他一思考,絕對是一些核心問題,雲門一看他這樣,便問:“想啥呢?”
“盤個鋪子要多少錢?”大魯問。
“額,大概,十幾萬吧,那啥,我有兩千…”雲門有些沒了底氣。
大魯鄙視地瞥了他一眼,道:“對於你丫來說,不錯了,俺有六千。”
“我,我,我也有。”龍貓急道。
大魯嘿嘿笑了兩聲,問“你這個常年被剝削的勞動人民能有多少?”
“八千吧,我除了買些草藥,幾乎沒怎麼用過。”龍貓不好意思地摳了摳腦門兒。
雲門一聽,尼瑪就老子最少,搞屁。
幾個人一合計,打算出去找工,什麼賺找什麼,也別考慮對不對自己的專業技能,隻要自己不憋屈,有錢,就成。
“等等。”龍貓一拍頭,像是記起了什麼,說:“我倒是還有個辦法。”
“說。”
“就是那年我在寺廟躲著的時候,那個盜墓賊以為我是鬼,給我留下的東西。我把它們埋在了寺廟的後院裏,要不,咱們去挖回來,估計能賣幾個錢。”龍貓這句話說的特別順溜。
“你確定那些玩意兒能值錢?別到時候俺們折騰這老骨頭到了那兒,挖出來都是破銅爛鐵。”大魯有些懷疑。
“你先看看,我沒有全埋,裏麵有一樣東西,別人估計看不懂,我覺得挺有意思,就帶了出來。”龍貓說著打開了自己的小藥盒子。
那個藥盒子一個四四方方的紅色木質盒,有兩層,有點類似於古時候女人的化妝盒。隻見龍貓打開來,在盒蓋內側中間一按,喀拉,一個暗層打開了來。
龍貓輕輕地從裏麵拉出來一張疊起來的皮。
那東西一看就十分有年頭,呈現暗黃色,還有幾個黑色的斑紋。這應該是上過防腐的皮質,龍貓小心翼翼地攤在手上,遞到他們幾個麵前。
就連白鴿,都忍不住翻了個身,盯著他手上的東西。
隻見那上麵全是紅色的蚯蚓一樣的線條,雲門心說:這是什麼鬼畫符。
“這是什麼?”大魯指著龍貓手上的皮紙。
“這上麵的東西,是苗家巫醫用的文字,隻有巫醫傳承人,才能看懂。內容嘛,其實是一個藥方。”龍貓神色凝重的說。
“什麼藥方,要這樣小心的保存?”雲門問道。
“說了你們別不信。”
“你丫快說,你的故事俺們都信了。”大魯催促道。
“別說你們,我,我都不信。”龍貓歎了一下鼻息,“這方子的作用,是能讓人看到自己的前世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