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淺哼了兩聲,不打算搭理他。梁笙鬆了雙臂的力道,仍舊把蘇淺淺圈在懷裏繼續刷著碗如實招供,“我這些都是當兵的時候學的。”
“騙人”,蘇淺淺反駁他,梁笙從頭到腳,從裏到外哪裏看的出有軍人的半點影子,蘇父那一副嚴苛古板的模樣在蘇淺淺的印象裏根深蒂固,軍人哪裏會像梁笙這麼的玩世不恭,“你說媽連洗碗都舍不得讓你做還舍得讓你去當兵吃苦,我才不信。”
“你也說是我媽不舍得我,心疼我。可我爸非得讓我去,說是軍隊最磨練人,當時我撒科打諢死活也不肯去。我爸那說一不二的脾氣一上來就拿皮條抽我的我上躥下跳,我媽也沒法子,最後我隻得鼻青臉腫的去了。”
蘇淺淺在梁笙的描述裏想像這著他被打的上躥下跳的樣子再配上鼻青臉腫的委屈樣兒,忍俊不禁的笑出聲來。
在商場上無往不利的梁笙,最懂得的就是乘勝追擊,假裝委委屈屈的說道,“我從軍隊回來可就再沒刷過碗,我這不是想在未來嶽母麵前好好表現麼?你還跟我鬧別扭。”
蘇淺淺仍舊還是故意裝作不搭理他,梁笙低頭在她肉肉的臉頰上狠狠的啄了一口,“還有,你明明知道我最討厭菠菜還給我吃。”
說到這個蘇淺淺總算是豁然開朗起來,在梁笙的懷裏“咯咯”的笑了起來問道,“我還沒問你呢!我媽的清炒菠菜是不是也特別的好吃啊?馬屁精!”
“隻要是你給的,再難吃、我也一定給吃了。”
“油腔滑調。”蘇淺淺玩著洗碗池裏的泡沫說道。
“雖然不是秋天的菠菜,不過你的心意我還是知道的。”梁笙將下巴擱在蘇淺淺的肩上,蘇淺淺的身高剛好就在他下巴處一點點,這樣讓梁笙覺得這個姿勢舒服又省力。
“油嘴滑舌。”蘇淺淺聽到他的話轉過臉來看著他,眯著眼睛毫不留情的表達自己的鄙視。
“那讓你嚐嚐我是不是真的油嘴滑舌。”
比無賴蘇淺淺怎麼比得過梁笙,誰的臉皮薄誰就隻有輸的份!怕把泡沫弄在蘇淺淺身上的梁笙用手臂攏緊蘇淺淺後便要低頭覓她的唇,蘇淺淺笑著轉開臉不讓他得逞,她將後背緊貼著梁笙硬當當的胸膛,小腦袋像撥浪鼓似的偏來偏去,不願意遂了他的惡趣味。
蘇淺淺最受不了的就是就是梁笙厚臉皮油腔滑調的油嘴滑舌,可卻又偏偏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她總是說不過他,又比不過他的死皮賴臉。
鬧了好一陣,沒偷到香的梁笙一心三用的言歸正傳,溫香軟玉擁在懷的繼續刷著餘下的碗,語氣是得意的溫柔。
“淺淺,你媽媽很喜歡我。”
“那又能代表什麼?”蘇淺淺不可置否,心裏卻是甜蜜蜜的。
“你沒聽過擒賊先擒王。”
“你說誰是賊呢?”蘇淺淺手肘撞了一下梁笙的腰來懲罰梁笙表達小小的不滿,吃痛的梁笙隻是輕呼了一聲,並未鬆開手。“再說,我們家大事都是我爸做主的?說不定我爸就不喜歡你。”
在清洗的時候,兩人還是有一搭沒一搭的繼續著這個話題。
“你爸不喜歡我不打緊,隻要你喜歡我,我就一定努力讓你爸喜歡我。”
蘇淺淺掩蓋不住甜蜜的抿嘴而笑,心裏剛生出小小的感動就被梁笙的‘狂妄’之語扼殺,“再說你爸怎麼可能會不喜歡我,一表人才名校海歸年輕有為,個子高長的帥又多金,是當代社會打著燈籠的找不到的專情優質男,你爸說不定見到我馬上就將你打包給我送過來呢?”
見過臉皮厚的但還真沒見過這麼臉皮厚的,蘇淺淺嘴上反駁著可心裏卻想著父親一定是會喜歡梁笙的。
隻是當時甜蜜的兩人,都忘了這個世界上有個成語叫做一語成讖。
水龍頭裏均勻的流出如大拇指般粗細的水流,梁笙用自己的手覆住蘇淺淺的手把六根筷子來回的搓動著清洗,將清洗好的筷子放進筷子筒裏的兩人又一起清著碗,圓圓的白瓷碗在細長的水流裏來回的轉動,真是一幅肉麻的讓人起雞皮疙瘩的景象,沒有旁觀者的兩人毫無所覺的繼續膩歪著。
蘇淺淺自認不是那種矯情的女生,可這樣環境裏滋生出的幸福感,讓她覺得興許這就是人們所說的——細水長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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