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淺痛苦的將臉埋入自己曲起的雙膝上,梁笙知道這是一個音害怕而無意識的是自然防備的姿勢。蘇淺淺的聲音因哭腔更加的沙啞,雙肩也因顫抖微微的聳動,像一隻絕望嗚咽的小獸,梁笙還是從她斷斷續續的語言裏會明其意的將車掉頭開回失蹤現場。
梁笙想起蘇淺淺說他霸道且自以為是,可蘇淺淺哪裏會知道他所有的霸道都是因為緊張她,他所有的自以為是在她麵前都變成心甘情願的百依百順。
那天的被雲彩環繞著即將西下夕陽美不勝收,蘇淺淺沒有任何一丁點心情欣賞這份幾乎觸手可及的美景,在漸漸下降的落日裏心亂如麻忐忑難安。
就在這時候,兩架直升機在空中來回盤旋,為搜集帶來有力的支援。在人們的好一陣仰望裏其中一架直升機慢慢的降落卷起風沙一片。
倚在車門旁的蘇淺淺被卷起的風沙迷了眼,梁笙輕擁著被他外套包裹住的蘇淺淺。
還未散去的人群的言論不絕於耳,現場的記者更是亂成一團前仆後繼的湧上前去抓拍新聞,可卻被隨後趕到的另一隊搜救幹警全數阻攔。
從直升機上下來的兩位男子卻並沒有身著任何一絲可以聯想到與警察相關的服飾,走在前麵的那位一身簡單休閑的運動裝扮也透露著無法掩蓋的貴族之氣,巨大的墨鏡幾乎將整個臉龐占據,隻餘緊繃的下顎,緊隨在他身後的那位白襯衣黑色的西服套裝,一身典型的商務裝扮,兩人一前一後保持著一定的間距徑自走到現場指揮隊的隊長麵前。
蘇淺淺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隻注意到緊繃下顎的那位似乎咬著牙關在極力忍耐。隨著時間的流逝夜幕漸漸的降臨,天上零星點點,半彎的月也淡淡的顯現。夜色漸濃的夜幕裏慢慢靠近顯現的奇跡,讓蘇淺淺幾乎喜極而泣。
“是可安,是可安和學長……梁笙你看,是他們。”
蘇淺淺搖晃著梁笙的手臂雙目泫然欲泣,而梁笙感受到由那原本纖細無骨的手指傳來的力度,知道她的心情是多麼的激動。
姚可安是被人背著的,兩人慢慢的由遠及近清晰的越來越真實。在梁笙攙扶下一瘸一拐的蘇淺淺還未走近,就被攔住。梁笙這才注意到以姚可安兩人為中心以人牆形成一個巨大的圈。所有的幹警以外的人員都被隔離在外。縱使天宇獨子梁笙也第一見到這種場麵,兩位失蹤的平凡大學生絕對不會有這樣的排場,對於姚可安兩人身份的揣度帶著好奇的探究。
墨鏡男子沒有任何阻礙的走向他們,原本被人背在背上的姚可安在見到來人的瞬間臉色慘白神色慌張的從背著她的人背上跳了下來,對於姚可安突如其來的動作,蘇淺淺口中的那位學長也是始料未及,姚可安變有些狼狽的跌坐到地上,不知是疼還是什麼竟有些微微顫抖。
已走近的墨鏡男子將她扶起攬進懷中,顯示出的卻並不是旁若無人的親密,而是對於姚可安這個人的所有權。在墨鏡男子與那位學長握手寒暄的同時,一直望向那邊的梁笙和蘇淺淺都留意到姚可安的眼神裏透露著且驚且懼的警惕。
轉眼那男子將姚可安打橫抱起走往直升機的方向,蘇淺淺急的大叫姚可安的名字,她至少要確認可安是否安好。
墨鏡男子聞聲將腳步停駐,看望蘇淺淺的方向,姚可安好像對那墨鏡男子說了什麼,他才將可安平穩的放了下來,手輕輕一揮的示意,蘇淺淺才得到靠近的許可,擔心她腳傷想要陪同的梁笙卻再度被攔,蘇淺淺胡亂的說了幾句話將梁笙安撫,忍著腳上的疼痛以最快的速度朝姚可安的所在地小跑過去。
等蘇淺淺走進,姚可安以被墨鏡男子半摟的姿勢圈在懷裏,蘇淺淺走近他們,可姚可安卻沒為他們兩人作任何的介紹,隻是對身旁的人輕聲詢問道,“我能單獨和她說說話嗎?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