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你的喜歡釀成酒,十裏的貓都醉了。

――妖妖一孽《高冷男神純情寵1》於2017年12月26日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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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意中感覺一陣口渴,迷迷糊糊的睜開眼。

拎起手機,借著屏幕微弱的亮光爬起來,摸索著樓道的牆壁小心翼翼的走下一樓。

在廚房裏接了一杯熱水捧在手心吹了兩下。

忽然一個身影像一陣風呼嘯而來,本有一絲許睡意的我一下子被嚇得魂都快飛了,瞬間睡意全無。

“啊”的一聲驚叫刺穿整棟別墅,緊接著手中緊握的熱水杯“啪”的一聲重重摔落地上,碎了一地。

我瞪目結舌的望著眼前靜止不動的一團身影不知所措。

那團身影的上方有著一盞照明燈,發出微弱的燈光照射在那團黑影中,隱約能辨別出那是一張臉。

他朝著我望過來,順帶投來一個犀利可怕的亮眸緊緊的盯著我一動不動。

我被這一舉動嚇得汗毛直豎,呼吸一時之間變得粗重且紊亂。

潛意識告訴我要趕緊躲起來,可是雙腿偏偏不聽話,軟綿綿的使不出一絲力氣。

出於害怕的向後退了兩步,觸碰到生硬且冰冰涼的灶台,雙手下意識的摸上。

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樣,緊緊的攥著瓷磚的邊緣,撐住快要攤軟下去的身體。

別墅裏一片寂靜。

尤其在這一刻,這種過分寂靜的氣氛更像是在電影裏才會有的驚悚場景。

我不確定麵前的人到底是誰,隻能帶著受驚的語氣,呼吸不穩的小聲的開口“是、是流年哥哥嗎……”

回應我的是一片沉默。

過了好大一會兒,就在我以為自己會嚇得支撐不住雙腿攤軟之時,樓上傳來一陣大動靜。

沉重的腳步聲匆匆忙忙的逼近。

啪嗒的一聲響,整棟別墅都在一瞬間亮起燈光。

映入眼眸的是一個俊美得如同精雕細刻出來的少年,硬朗的線條,勾勒出一張立體完美的臉,夾雜著一絲冰冷的寒氣,讓人不敢靠近。

他站在那裏,複雜多變的眼神裏蓄滿了某種難懂的情緒,隻是淡漠的督了一眼我,便徑直的走開。

深邃如死水般的眼神,是如此的波瀾不驚,卻像一把利刃狠狠的直插心窩,讓我渾身沒由來的狠狠哆嗦了一下。

“情情,你沒事吧?”

季流年看著麵前呆愣楞被嚇傻的我,以及地上的一團水漬,玻璃渣鋪了一地,餘光留意到一邊冷如寒冰的季留白。

顧不得太多,便跑過去握著我被燙傷的手腕一陣擔心。

我依舊沒回過神,目光直直的看著眼前兩個一模一樣的少年。

直到手腕接觸到一陣溫熱,才恍恍惚惚的回過神,結結巴巴的開口指著遠處的俊美少年,再低頭看著眼前的男孩:“你、你們……”

季流年抬起漂亮的眼眸,倒是對我此刻的行為沒有多大的吃驚,一把拉過我的手腕就往客廳裏走,按在沙發上。

季流年快速的在客廳裏翻箱倒櫃起來,將櫃子裏的東西弄得亂糟糟一片,最後在一堆瓶瓶罐罐裏,找來了一些塗抹外用的藥物、以及紗布放在桌子上。

我看著幫自己包紮燙傷的季流年,梗在喉嚨的一連串話,終於在徹底緩過神之後順暢的吐出口:“流年哥哥,你和他……長得一模一樣。”

季流年細心體貼的給我的手背塗上藥,將紗布纏繞了好,才慢條斯理的開口:“嗯,他是我的雙胞胎弟弟季留白。”

頓了頓又繼續說:“晚上你來的比較晚,怕打擾你休息,就沒來到及和你說這家裏的情況。留白他性子比較冷漠,總是在神出鬼沒,來去無蹤的,你別在意。”

我嘟著嘴,乖巧聽話的“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靜默了一會兒,季流年像是想起什麼,又用提醒的口吻一字一頓的說:“對了,你住他隔壁,你沒事離他遠點,他對女孩子比較討厭,尤其是長得漂亮的女孩子。”

我嘟嘟幹澀的小嘴,繼續點點頭。

我起身想要去接一杯水喝,季流年像是知曉我的心事一般,已經搶先一步將水端到我的手上,溫和的笑笑:“長情,喝完就早點睡吧。”

我原本無比糟糕的心情因為這一舉動,瞬間心窩變得無比溫暖,對著季流年眨眨眼,勾了勾唇角:“嗯,你也是。”

季流年摸摸我的長發,笑笑沒說話,轉身進了廚房收拾殘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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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餐桌前享用自己的早餐,和季流年談笑間忽的感覺到身上隴上了一層淡淡的陰影。

抬眸一看,是季留白那冷若冰霜的臉映入眼眸,他姿態優雅的坐下來,略顯慵懶的靠在椅背上,微微側頭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管家。

管家含笑點頭,識趣的吩咐一旁的傭人端上早餐。

大約是看到我看他入神,季留白原本淡漠的眼神瞬間變得目光如炬的朝著我督了一眼。

我嚇得趕緊垂下眼簾,低頭喝粥。一想到昨晚那樣子可怕的季留白,就連喝粥的動作都變得緩慢輕柔起來。

季流年見怪不怪的停下喝粥的動作看向季留白,溫雅的開口:“來了。”

季留白像一隻精致的娃娃一樣麵無表情的“嗯”了一聲。微微低下頭勺了一小勺白粥放入嘴裏,又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牛奶。

不知為何,我總覺得這個人的存在能把周圍二十三度的氣溫一瞬間降低為負數。

沒有了原先的歡聲笑語,整棟別墅霎時間變得空蕩蕩的。

季流年停下吃早餐的動作,拿起一旁的白色餐巾優雅的擦拭著唇角,再動作流暢的折疊好,放置在桌麵上。

溫文儒雅的笑著開口說“長情,學校爸爸已經給你安排好了,等會兒管家會陪你一同去學校辦理相關的手續,之後再陪你去些新衣服。”

我正吃著早餐,抬起頭看到季流年的那一係列的動作,自覺自己的吃相太過於不雅觀。

然後也學著他的模樣拿起一邊的餐巾抹了抹嘴,輕輕的點點頭,聲音爽朗的說“好啊。衣服就不用了,我的衣服還可以穿的。”

大概是我的聲音在這安靜的大廳顯得過於大聲。

季留白微微皺起眉眼,如黑曜石般漂亮的眼睛閃過一絲不悅,然後眼珠子轉動了兩下。

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略是嫌棄的眼神讓我記憶猶新。

被他那麼一看,我的心咯噔的一跳。

默默垂下腦袋,看了一眼我的那穿了整整半年的藍色t 恤,沒破沒爛,隻是洗久了,泛起一層淡淡的白。

居然被嫌棄了!

唇角動了動,硬是沒能扯出一句話反駁。

早飯之後,管家開車載我星耀學院報道,其實我也就是過去走個過場的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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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墅。

我在玄關處換了鞋,看到客廳裏空無一人,霎時間鬆了口氣。

趁現在,我可以自由的放飛自我,我當然不會善罷甘休了。

我一瞪腳,在空中甩出一個完美的拋物線飛撲在沙發上,安逸的躺著休息了一會兒。

我隨手拿起茶幾上的遙控器,打開了電視機。

“你回來了。”身後響起一道不溫不火的聲調,我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的爬起來,端正的坐好。

擰過頭一看,是季流年手裏握著一杯白開水悠閑的走了過來,我頓時輕鬆了。

嚇得我還以為是季留白呢:“嗯,流年哥哥你不去上學嗎?”

他微微昂頭喝了兩口水,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我讀北京的一所私立學院,因為我身體從小就不好,所以我要在哪裏接受專門的體育訓練。”

他看著我頓了好大一會兒,想到什麼似的繼續說“我過兩天就回北京了,所以你平時要和留白一起住,盡量不要去招惹他,他……脾氣不好。

傭人晚上都是不在別墅居住的,要是你晚上聽到什麼聲音,不要出房門,害怕就開著燈睡,或者給我打電話聊聊天。”

聽他那麼一說,我鬆弛的神經徒然收緊,有些惶恐不安的說:“流年哥哥,你怎麼說得跟恐怖片似的!”

季流年看著我笑了,彎起的食指輕輕刮過我的鼻梁“好了,我隻是提醒你,畢竟你剛來嘛,還是個小女孩!”

我撇撇嘴,沒說話。

季流年好笑的看著我,起身,拉著我的手說:“起來,我給你一個驚喜。”

我坐在沙發上,一臉無知的仰望著麵前這個俊美如斯的少年,激動的顫抖著睫毛說:“什麼驚喜?”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他神秘兮兮的拉著我起身,兩隻溫暖的手從我的背後繞到我的臉上,捂住了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