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然頓時感到身上壓力倍增,在這麼多人的注視下,一重重氣息壓製,即便他如今功力暴增,卻也是吃力不已。
“你們想幹什麼?這陰經,乃是我先得到的,誰人敢跟我搶。”琴魔緊緊的擤住陰經,一把塞入懷內。
碰!碰!
兩聲悶響,一位陰目陰冷,長順及胸,束冠長袍,右手拇指上戴著一枚綠玉扳指的六十許老者推開身前兩人,走了出來,冷聲道:“琴魔,這東西不是你能消化得了的,交出來吧。”
“哼,伍修,你莫非想強奪。”琴魔怒視著那老者。
“你認為呢?”伍修束起一指,一點黑芒在指端閃爍。
琴魔瞳孔緊縮,死死的盯著那點黑芒,嘴裏說道:“伍修,你要真敢出手,你我以後見麵,不死不休。”
“威脅老夫嗎?”伍修臉色一變,恨聲道:“就憑你,敢挑我們。”
伍修話聲一落,在他身後立刻走出胖矮高瘦不一的七個人來。
“七比一,你以為如何?你又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
“是嗎?”一聲清淡的聲音飄出,諸人盡皆色變,倒底是誰在這個時侯,有這個膽量敢出言挑戰。伍修本已難纏,再多上七個高手,憑誰也不敢輕易招惹。
眾人四下瞧去,薑然眼裏,從聲音便聽出那是從腳底下傳來的,聞言向下看去。下方一名麵容英俊的三十許男子身著一襲飄飄白衣,腰上掛著一柄雪色長劍,不急不緩的向半空行來。
那人雖然隻有一人,但那風彩卻壓過了眾人的氣勢,這天地之間,便似隻有了這一人,這一劍。連這天空長年不散的烏雲,也似變得煞白了。
在這人出現的刹那,原本囂張的伍修,在那人破出冰雪,漫步虛空,徒步而來的之時,變得非常非常之難看,全身功力狂轉,右手凝聚了八成功力,準確隨時出手。
“王,王重陽……!!人驚呼。
那人仰起頭來,黑色長發下,一雙眼睛冷若寒冰,這不是一種刻意,而是一種深入骨髓的寒冷。
“想要,對我出手嗎?”
伍修渾身打了個寒噤,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在那名叫王重陽的男子一步步慢慢從冰峰底下走到虛空之中時,周圍的邪道高人都如見瘟神,一個個散開,在空中空中一大片空地來。
“陰陽經?就是那本傳言是大尊主所創武學,各種版本的陰陽經流轉不下幾十本的陰經?”王重陽漫不經心道,一頭長長的黑發從頭頂垂下,將臉遮住。
“怎麼?你也想要?”那伍修譏諷道:“原來大家都是一路貨色,誰也不比誰差。”
“就憑你,也敢跟我比!”王重陽淡淡的瞥了一眼伍修。
伍修腦袋一縮,但馬上又壯膽道:“王重陽,你不要欺人太甚,就算你是唯一挑戰聖明道主,而不死的唯一一人。”
薑然暗暗吃驚,這個王重陽是不是就是地球那位,參透了道德經飛升的那位,而且還熟悉九陰真經.看來此人是個難纏的對手.薑然發現自王重陽出現之後,整個場麵都被他壓住了,這些心性孤傲的高手似乎對他十分懼怕。
王重陽瞧了一眼薑然,薑然立刻感覺到了被他深藏起來的濃重劍意,那處有惹實質的劍意,隻有在他的目光之中,才會流露出來。
諸神之地高手眾多,但薑然一路行來,每一個人的氣息都流露無疑,更有些存在,氣息浩翰無比,其強大之處,即便連靠近也極為困難,卻極少有像這人一樣,把全身的劍意都收斂在體內,沒有一絲泄露體外,除了雙眼。
薑然頓時好奇心大起,再仔細看去,赫然發現,這名叫王重陽的劍道高手,一舉一動都似乎有著某種規律,他每一次雙臂擺動的力量,基本都是借助慣性來完成,他每一次邁動步伐,都似借助著風力。這人雖然和大家一樣漫步虛空,但他的功力消耗都遠遠少於諸人,認真的說,此人似乎有著一種非常奇特的習慣,即,不管幹什麼,都要以最節省體力,真氣的方式去做。
“他手中的陰經是你的吧?”王重陽回過身來,對薑然道。
“確實是從我懷中掉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