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通天兄什麼時侯膽子變得這般小了,不就是一卷陰經嗎,值得你這般小心嗎。”那男子說道,目光卻一直在打量夾在通天教主肋下的薑然:“這是何人?”
“用不著跟你說。”通天教主冷冷道慢慢的從此人身側掠過,在兩人擦身而過的刹那,薑然發現兩人的眼角餘光中都閃過一抹殺機。
通天教主在座高達千丈的冰峰上落了下來,放下薑然,出乎意料的解開了薑然的穴道。
“不用想逃跑,這裏乃是人族的居住地,以你的功力,隻要逃出我洞府的範圍,必被獵食,你若是不顧性命的話,不妨試上一試。”通天教主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容,對著薑然道:“今後,你就安心的跟我一起在這聖明峰內修練吧。嘿嘿,不想做我的徒弟?我通天教主說出去的話,是絕不收回的。”
薑然站在山峰之上,看到高峰之下,心中百轉念頭。在這處山峰周轉,還林立著數萬的雲峰,每一座雲峰都被強大陰冷的氣息覆蓋,就在薑然站在這峰頂的片刻,無數道陰邪神識呈幅射狀,掃描著整塊地域,有些陰邪的神識更是在薑然身體上不停的掃來掃去。
“想不到我通天的領地,何人敢來騷擾。”通天教主冷哼一聲,身軀一震,一股龐大的神識爆炸開來,將一道道人族窺視的神識震開,其行為舉止,卻是張狂已極。
在薑然了解的通天教主,是一個重情重義的聖人級的人物,一幫妖怪被他點化收為了弟子,這是無限蒼生的福氣,可在這裏,他根本不了解這一個人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按理通天教主就算不殺他,也沒理由收他為徒弟,但事實就是如此。不管薑然願意還是不願意,在這聖明峰內,短時間內,他根本不可能踏出這塊區域。周圍那一個個隱身於群峰內的高手,一個個張狂的將神識在薑然的區域上空掃來掃去,神念中全是惡意。
“這是我修習的玄天九變,你先拿去看,有不懂的地方,來問我。”
通天教主從山頂一處寒洞中走出,甩手扔出一本冊子,隨後漠然的回過身,在洞門口處盤坐下來,吸收著這方圓千裏內濃厚的先天寒氣。
薑然不以為然,他現在所缺的隻是功侯,而不是什麼功法,至於功法方麵,他自身所懷的神魔九變,以及陰陽經,幽冥鬼爪,天龍八布,九真九秘已經夠用了。因此,也並未放在身上。山頂之上,無事可做,唯一能入眼的,也隻有這一塊被冰雪所封的峰巒,一根根如同放大數萬倍的冰棱一般,矗立在這天地間,蔚為奇觀。
神魔九變,端的是一等一的巫族絕學,每一變都是前一變功力的十倍,以此類推,當達到第九變的時侯,基本上,功力已達到一個驚世駭俗,屠神戮魔的境界,然而據今為止,這門不知何人所創的武學,所修練到的最高境界隻是第六變。雖然是第六變,但其威力,已讓那位修習神魔九變達到了在這世界任意縱橫的境界,敢說肯定能勝過他的,除了幾位天道聖人,卻是隻有屈指可數的幾人。
薑然靜靜的盤坐在冰峰頂端,二年多沒有剪的頭發,現在已齊肩了,算算日子,到修真界已有二年多了,可好象經曆了漫長的幾個世紀,他長發垂肩,雙目微閉,陰陽經第三重的心法在心中流轉,細細的體會著。雖然還沒有突然第四重,但薑然卻有種感覺,這第三重的境界隨時都能夠突破,唯一欠缺的便是一種連他也不明白的機緣了。
在峰頂自修了不知多久,當薑然再次睜開眼後,以覺體內的靈力又增加了不少。這聖明峰內,先天寒氣充沛,修練寒屬性功力固進境神屬,修習其他屬性的功力卻也不是差。
抬眼望去,通天教主依然雙手掐訣,閉目自修著,他的眉頭已凝結了一層寒霜,身下的冰層已與他體內的冰層融為了一體,乍一看,似是一座栩栩如生的冰雕。
從通天教主入定的情況看,很長一段時間內,他都不會醒來了,在他的雙膝之間,擺放著一本冰封的秘冊,書冊表麵那三個古篆字‘陰訣’煞是醒目。
“此陰訣是否跟那陰經是如同一部?”薑然心中念頭百轉,但最後還是放棄了,這聖明峰周圍不知藏有多少狠人,能不能走出這塊區域還是個問題。想來就是跑出來,也是很久已後的事了,故此,這陰經一事,倒也不急於一時。
陰陽經已沒可能再做突破了,薑然便索性放下,轉修起神魔九變來。從昆侖境出來之後,他就沒有好好的修練過了,現在找回了那當年修練的一點點感覺,這個世界,哪怕是一個呼吸,也有超百倍的靈力進入到身體之中,對於修練來說再強不過,薑然不知道他現在在這裏是多強的,但從通天的這名頭,就讓他膽戰,他還是加緊修練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