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激動......”
夏筱正色:“詭長老!我問你個問題,你如實回答。”
詭長老半信半疑的坐到旁邊的沙發上,端起桌子上的紅酒。
“這幅畫從哪來的。”
夏筱說完這句話,又把視線投回了油畫上。
“不清楚,這裏所有的家具我都沒過問,是王八負責的。”詭長老輕嘬一口紅酒,末了還舔幹淨了唇邊的殘汁,如果不是現在沒心思去看這個,要不然夏筱一定會捂著肚子到牆邊去大吐。
“那王八跑哪裏去了?”路欞四處尋找著,剛剛明明王八麻子袋子三人還守在這裏的。
“我隻讓王八滾啊,麻袋去哪了?”
詭長老疑惑的站起身來。
“叩-叩-叩,叩,叩-叩-”
大門又再次開啟。
“長老找我們嗎?”大門兩邊各探出個腦袋,原來麻袋守在外麵啊。
夏筱著急的問:“王八呢?”
“他好像說去給少主買手機了,”麻子低著頭,尊敬道。
就算他剛剛和少主聊得再怎麼好,畢竟眼前還有一個性格詭異的二長老,態度還是要裝一裝的。
“我吩咐的。”
夏筱轉過身來,看著從黑暗中走出的那個棕色身影。
“那好吧,等他回來我們再問。”夏筱無奈的揮揮手,不過好像又看到了什麼。
她蹙著柳眉,走到窗戶旁。
“這些玫瑰都是從底下長上來的啊?”
夏筱手摸著玫瑰上的刺兒,扯扯玫瑰的枝條,能清楚地感覺到是從底下長上來的。
“都是工匠設計的,每天晚上他們趁著我出去散步的時間會幫我打理打理。”詭長老解釋著,聽他的語氣,好像這裏每一個東西他都不在意。
“老二你避一下,我想把窗簾拉開看看畫。”
路欞上前來,大是準備拉窗簾的趨勢。
“誒誒誒!我躲一下,我可不想滿臉長紅疙瘩。”詭長老急急地打開大門,飛奔離開這個“危險地帶”。
路欞聽著樓上閣樓木門“嘭”的關起。
“唰”的一下把窗簾拉開。
夏筱就像是發現新世界,有陽光的室內又是另一個模樣。
那副令夏筱路欞同時懷疑的油畫曝在陽光之下,倒有點變得更加蒼白。
油畫上的該隱畫的十分逼真,他雙手交疊擋住了半張臉,露出那雙眼睛,傳說中的該隱弑父殺兄,油畫上的他雙手上沾滿了鮮血!
那雙眼睛周圍盡是灰暗,那是眼窩陷下的地方,可就是讓人感到陰森森的,他尖尖的耳朵像把利刃,身上的鬥篷也是鮮紅色的,夏筱覺得自己可以聽到“滴答滴答”鮮血落到地上的聲音......
“哥.....?”夏筱顫抖著,油畫上的該隱讓人敬畏,多是給人畏懼。
“在.....”路欞的關注點不再該隱的外表,而是陽光下,他感覺到油畫上的他在尖叫!
沒多久,夏筱的心思也被該隱的尖叫所吸引去,她狠狠地咽口口水。
“夏少主,路少主,你們怎麼了!”遊蕩的心神被麻袋二人喚回,卻還是能清楚地聽到那淒慘的尖叫。
“拉上窗簾!”夏筱大聲喊道,她就是覺得她聽到尖叫是因為窗簾被拉開的原因。
“哦哦哦!”離窗簾最近的袋子趕忙把窗簾拉上,被拉上的那一瞬間,夏筱路欞二人的耳畔瞬間沒有了那尖叫聲。
那尖叫聲淩厲而淒慘,夏筱二人感覺耳膜就快被刺破了。
不止耳朵上的不適,還有心上的......
慢慢又適應了黑暗,夏筱抓住離自己近的麻子:“麻袋你們有沒有感覺?!”
“少.....少.....少主....你咋了?袋子....你先去叫二長老回來......”
許是被夏筱的突然的動作嚇到了,麻子說話變得口吃起來。
路欞也是呆呆的,不知是還沒緩過神來還是在思考些什麼。
夏筱愣愣的把麻子放開,眼睛再次黏在油畫上。
油畫已經看不清什麼東西了,一切又陷入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