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為什麼?”楊誠想到眼前的這個女人同是超能者而且遠比自己強大,自己可以通過她來多點了解這個世界的超能者的情況,“難道說是因為體質的問題麼?”
“不,不是這樣的,超能者在人類中出現的概率都是均等的,不同的是西方的國家對於擁有異能的人顯得特別的珍視,並且西方眾多國家都成立了屬於自己的超能者組織,而唯獨我們國家,在曆史上來說遠遠優於西方各國,可是因為我們國家自古就有一種迷信的傳說,認為擁有特殊力量的人都是災難的象征,
於是很多超能者在剛獲得異能,或者還未徹底的了解自己所擁有的異能的時候,就被人們冠以“災難的象征”一說,在還為成長的時候便被扼殺。”
“還有這一回事?”楊誠聽完藍無依的敘述,顯得十分的關心,迫不及待的問道,“後來呢,後來我們國家有沒有成立超能者組織?”
“沒有。這便是我們國家的悲哀之處,在遠不知道異能存在的時候大肆的扼殺,而當真正了解異能之後,想要召集全國的超能者成立一個較為嚴密組織的時候,卻發現,國內的異能者早已死的死,逃的逃了。死的那些有的是死在國人愚昧的手上,也有死在西方超能者的手上。而逃的,就是舉家逃往西方,成為西方超能者組織的附庸!”
楊誠顯然不知道,超能者在國家竟然有這麼一段不為人知的秘辛。但是按照藍無依這樣說的話,那她自己呢?是如何在沒有組織的栽培下達到如此強大的地步的?“藍小姐,按照你這樣說的話,你自身又是怎麼回事?難道你也成為西方超能者組織的附庸?”
“嗬嗬,附庸!”藍無依在聽到楊誠如此說道的時候,藍無依那精致的臉上卻是流露出了無比悲傷的神情,苦笑著狠狠的念到,“我的父親,曾經也是一個超能者,在他們那個年代,國人對超能者的排斥是曆史以來最嚴重的時代,於是我的父親帶著我的母親逃亡到西方投靠了西方的超能者組織。可是,你知道什麼是附庸麼?那就是一個連狗都不如的存在!父親在西方超能者呆的那些年,或許比死還讓他難受吧。”
“怎麼說?超能者組織不是應該珍惜每一個投靠而來的超能者的麼?難道還有區別對待?”
“楊誠,看來你真的還小,你對人心的了解還真是膚淺。我們那些同胞超能者麵對國人的排斥,無奈的逃離,有的依靠在西方的腳下,有的誓死不從。而我的父親自從投靠在西方超能組織之後,雖然有受到組織的培養,可是他們更多的是想利用我們國人的超能來殺死那些誓死不從的國人,在有戰爭的時候還利用我們國人的生命當作炮灰使用,在他們眼裏,我們就是一群完全沒有尊嚴的存在。確實,連祖國都舍棄的人們,寄人籬下了,還有什麼尊嚴可談?”
“後來呢,你怎麼又回到了祖國?”
“我的父親在經曆一次又一次同胞的身死之後,再也受不了這樣的生活,於是決定連同其他的國人脫離組織,並決定將他們的後裔送回到祖國的懷抱,可是,也就是因為這樣,他們最終都死在了外國人的手上,但是也是因為他們的犧牲,我們這一代人才得以回到祖國的懷抱。我至死也忘不了那些在他們身上燃燒的火球,在他們身上炸裂的冰彈。”
藍無依越說越傷心,最後竟然輕聲抽泣起來,可想而知,在這樣一個強大的女人落淚的背後,是經曆了多少鮮為人知的令人悲憤的事實。
楊誠聽完藍無依的敘述,內心好似翻起了五味瓶一般,五味陳雜,不知道該如何敘說自己心中的感受,麵對傷心落淚的藍無依,楊誠隻能的默默的借給她一個厚實的肩膀,畢竟藍無依隻是一個女人。即使她如何的強大,在其傷心的時候還是需要有人來安慰的,而此時的楊誠無言,默默的傾聽藍無依的哭泣。
夜依舊那麼深,窗外的燈火依舊是那麼璀璨,可是楊誠的內心,卻早已產生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