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打通,耳靈離開了。
又逛了一小會,在另一家小店借了座機打家中的座機,還是沒人接聽。秦月莎想必是離開了。耳靈可以回去了。
回到家中,秦月莎確實是離開了,隻是旅行箱沒帶走。
晚上,關馨下班回來,發現秦月莎不在,卻責怪耳靈。
“耳靈,不是你趕小姨走的吧?”
“什麼話。我趕她幹嗎?她要是走了,把旅行箱留這?這裏麵可是她的寶貝。”
“你怎麼知道箱子裏有寶貝?”
“她打開箱子時,我看見了唄。”
“你呀,我說你這個男人,真沒出息,看一個女人的箱子做什麼。”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眼睛從來就不聽我指揮,屬於典型的無組織無紀律的自由主義者。”
關馨最不習慣耳靈的這種語言風格,臉色沉了下來,說:“我才發現,你這人啊,看起來挺斯文的,其實呢,沒幾句話可以正經了說。”
“在家裏說話,也要正經,是不是挺累人的。”
“你以前不是這樣。我說我們剛認識的時候。”
“那時,我倆不是一家人。屬於相互考察階段。”耳靈在耍嘴皮子,繼續奇談怪論,說:“考察階段,展示的當然是正麵形象。”
“你這人,居然會這樣的做假呀。”
“我做假了嗎?從一開始我就告訴過你,我是男人。”
耳靈這句話,說的有些莫名其妙。
關馨可能是聽出耳靈的話外音了,也就繞開了耳靈的話頭。
“我看那麼多男人,說話也不是你這樣的。”
“你看到的男人,是外表。”耳靈繼續油腔滑調並且強詞奪理。“男人在家之外,說的、做的,跟在家中是不一樣的。譬如說吧,在家中,可以光著屁股,在外麵,可以嗎?”
關馨的身子定在那,像根樁。她的眼睛不眨,直盯著耳靈。
耳靈上前去,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她的眼睛這才開始活動。
“以前,我怎麼就沒看出來呢?”關馨後悔之意,已經溢於言表。
調侃的話,也是要適可而止,見好就收。不然,會成為吵架的引信。
耳靈轉而嚴肅認真起來,正經的問關馨,知不知道她的小姨在忙些什麼。
關馨盯了耳靈一眼,反問:“小姨忙什麼,關你什麼事?”
“小姨嘛,在這,我們是不是應該關心她?”
關馨說:“其實,我也不知道她忙些什麼。她隻告訴我,在做國際貿易。以前,我和她來往並不多。我媽活著的時候,和她來往也不多的。”
這就奇怪了。姐妹之間來往不多?不合常理的。
耳靈現在,關心秦月莎,不僅僅是因為她是關馨的小姨。
自從秦月莎回來,耳靈就感到一種無形的壓力。這個壓力來自於哪個方麵,一時說不清楚。耳靈不想她在這裏住下去,不想她在這裏呆得太久。夜長夢多。何況,耳靈和她曾經有過一次約會,差一點就上了一張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