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靈不好說曾經的一個夢,與藍麗有關。
“我是誰,耳靈。哈哈。”
藍麗舉杯:“為我們的大策劃師幹杯。”
耳靈又哈哈一笑,舉杯一飲而盡。
“等你的這個專題有了知名度,生意也就好起來,也就有了人氣。到時,再上人體寫真這個項目,也就水到渠成。這時,你就先拿商戰開刀,讓他出現在你的鏡頭前。”
耳靈在說這些時,藍麗給耳靈的杯中斟酒。
放下酒瓶後,她問:“他要是不願意呢?”
“不會的。他欠你的人情。隻有同意,別無選擇。”耳靈得意地說:“他出現在你的鏡頭前,就會體味到你當時的心境。”
這晚,就這個話題,藍麗很開心。他們似乎是為了一個共同的革命目標走到一起,想法上天馬行空,喝起酒來也就無拘無束了。
喝到後來,他們竟然都控製不住自己。其實,耳靈有假象,貌似隨意而已。
一瓶白酒被他倆喝完。藍麗鬧著還要上啤酒。結果,又喝了兩瓶啤酒。耳靈是什麼酒量,八兩白酒不倒的量。藍麗呢,據她說最多喝過三兩。
離開酒店時,藍麗還能把持住自己。出了酒店的門,情況就不對了。外麵的光線不好,她上出租車竟然有了些困難。到了她住的地方,是耳靈把她扶上樓去的。
藍麗的神誌還算清楚,知道讓耳靈從她的小坤包中取鑰匙開門。
進門後,藍麗就徹底放鬆了,神誌也就稀裏糊塗,往沙發上坐時,差點就滑坐到地上。耳靈將她扶到床上躺下。不一會,她就睡著了。
耳靈打量房間裏的一切。已經來過這裏幾回,應該算是熟悉了這裏。可是,今晚,耳靈還是再次打量了這裏的一切。這是小戶型的套房,臥室裏放了一張單人床,有一把椅子,有一隻小的旅行箱放在拐角裏。窗前擺放一張電腦桌和一組台式電腦,原本這套東西放在客廳裏,現在挪到了房間裏。
幾麵牆上,有好幾幅帶框子的攝影作品。
一幅作品是一個男性攝影師,胸前掛著一部照相機,左手上一部照相機、手握住照相機上的長焦距鏡頭,右手上提一隻三角架,肩上一個攝影包,身上穿著攝影背心。這個人低著頭,背景是山路,他正下山,一隻腳抬起。就是這一瞬間,定格了。
可以想到,這是同行為他拍的。
可以想見,這是一張藍麗喜歡的照片。
要說這張黑白照片上的攝影師,樣子實在不怎麼的。他的頭發老長,遮沒了耳朵,胡子拉茬,身上的衣服有幾處被荊棘拉破。他這樣子,像是有一段日子未食人間煙火。
牆上曾經貼著的兩張彩色照片不在了,那是耳靈上次在不經意間窺視到的兩張藍麗的果體照。
為什麼要把那兩張照片收起來?
難道藍麗已經意識到有一天耳靈會進她的房間?
耳靈的目光在四下裏搜索。看到一卷東西,拿起來在手上展開。
最上麵的一張正是藍麗的果體照,側麵。頭部被一把小傘遮擋顯得蒙籠,隱約可見的是長發過肩,傘是那種灰色調的玻璃皮似的半透明小傘。女子的胴體,膚色潔白泛著隱隱的淡的橘紅色。曲線很美,三圍標準到有資格去參加模特大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