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白犀這麼說,沙薇有些無奈的,說:“我又沒說不請你吃飯。隻是,我真的不知道你到相城來做什麼。”
“專程看你來了。”
“過年那些天,你看我還沒看厭煩嗎?”
“沒看厭。百看不厭。萬看不厭。”白犀有些油腔滑調了。
沙薇說了一家酒店的名字。白犀讓出租車司機把他送過去。
白犀進到酒店裏時,沙薇已經在門廳裏等著了。白犀一笑,心裏明白了,這個酒店離沙薇住的地方不遠。
他倆在大廳裏找了一張小台麵坐下,靠近窗戶。
白犀看著沙薇,一臉上的傻笑。
沙薇朝白犀翻了眼,說:“毛病。”
服務員送來一壺茶。
兩個人都不說話。
服務員離開走後,白犀說:“你住的地方離這裏不遠吧?”
沙薇反問:“你怎麼就知道我住在附近?”
“憑感覺唄。”
沙薇說:“我發現啊,你這個人,有點鬼。”
白犀一笑,說:“吃了飯後,不會不領我去你住的地方看看吧?”
“想的美。憑什麼?”
白犀說:“憑我是你爸媽的幹兒子。自然的,我就是你的兄長。兄長來了,你不領家去,說不過去吧。”
“再說吧。”沙薇看了白犀一眼,問:“你到相城來做什麼?”
白犀說:“看你。”
“拉倒吧。你,我還不清楚。”
白犀嗨嗨一笑,說:“你厲害。告訴你實話吧。”
接下來,白犀就把李奎出事說出來。
白犀自言自語:“這個李奎也真是找死。喝了那麼多的酒,還要開車。酒,真他媽不是好東西。”
沙薇對於李奎的死,反應是十分的平淡。似乎,李奎的死,與她一點關係也沒有。
“李奎這個人啊……”
白犀還要就這個話頭說下去的,卻被沙薇打斷了。
沙薇說:“你這個人啊,真是是說不清楚。你朋友死掉,拿到我這裏來說。這是鮮花,還是美酒?你是有意壞我的心情,是吧?”
白犀看了沙薇。
沙薇的臉色很不好看。
白犀說:“我隻是隨便扯了一個話頭。”
“我知道你和那個李奎,很好。可我不認識那個人。我也討厭聽那個李奎的事。人已經死了,還拿來說,有意思嗎?”沙薇的口氣,表現出很不友好。
白犀做出一個手勢,說:“好。好。我不說他了。”
說到李奎,沙薇就十分的反感,可見,這中間真的有些扯不清楚的事情。
沙薇早就隱約感覺到,白犀知道她的一些事。經常被白犀提及的一些事,貌似輕輕點擊,卻在陰陽怪氣中隱藏了一雙窺視的眼睛。在皮縣父母處,她故意刁難白犀,就是想趕這個討厭的家夥離開那裏。不知道白犀用了什麼手段,竟然騙得她父母的喜歡。
沙薇也曾竭力在記憶中搜索,想弄清楚,白犀是不是自己曾經在某個場合遇到的一個人。想來想去的,就是沒有想到那個點上,就是,白犀曾經是父親的保鏢。
隻是在剛才,沙薇有了一個感覺,白犀會不會和李奎共過事?
不然,白犀幹嗎要反複提及李奎出事了的事?
如果這個一閃念的事實存在,那,白犀對於她來說,就有些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