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覺得，我今天有些特別？”沙薇沒有回頭，目光在窗戶外麵。
白犀沒有接這個話頭。不好接。
沙薇說：“我自己都覺得自己今天有些頭腦不正常。”
聽沙薇這樣說了，白犀的臉上有了一笑。
沙薇的身子轉了過來，麵對白犀，背抵在一扇打開的窗戶框上，說：“我帶來一個選擇題。需要你給出答案。”
白犀問：“難不難？”
沙薇說：“有些難。”
白犀說：“我告訴過你。我的學曆不高。你這不是為難我嗎。”
沙薇說：“這個選擇題，與學曆沒關係。”
一大早的，兩個人就這樣開始了磨嘴皮。貌似鬥嘴，卻是餘味無窮。
白犀說：“既然是這樣。那，你出吧。”
沙薇看了白犀一眼，笑笑地，說：“如果。我說如果。我爸想讓你做他們的幹兒子，我媽想讓你做他們的女婿，隻有一個選擇。你怎麼選擇？”
感情，是這樣一個選擇題。白犀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有些懵。他傻傻的樣子，站在那。
沙薇的臉上有調侃的笑，問：“是不是感覺，幸福來得太突然？”
這個選擇題，對於白犀來說，確實有些難。
“不要太為難。”沙薇做了提示，說：“你也可以告訴我，都不選。即使這樣，也沒什麼。我隻是早上醒來，突然就有了一個靈感樣的想法，覺得特別的好玩，就拿來與你分享了。我這個想法，真的是好玩。你把它看成是演戲，也可以的。”
沙薇有過考慮。要是白犀選擇做幹兒子，做女婿的事，基本上就可以認定為，不可能了。要是選擇做女婿，幹兒子一說，就不成立了。女婿是半個兒子。這是早有定論的一個說法。
沈雯這時站在西邊房間的門外。沙薇過來時，她就跟了過來。這時，她的臉色有些不好看。白犀沒有爽快的反應。
沙薇說有一個想法，要和白犀談，卻不說是個什麼想法。還說是特級保密。沈雯就好奇了。她想知道沙薇是個什麼想法。跟過來，偷聽的樣子。現在的局麵是這個樣子，有點出乎意料。
這樣一個狀態，不是沈雯希望看到的。她沒有想到，自己對白犀這樣的好，回報卻是這樣的。沈雯沒有沙薇的那些有關排除法的考慮。沈雯隻是想，無論選擇哪一個，都可以。
沙天亮在房間裏抽完了一支香煙，出來，看見沈雯站在西邊房間的門外，偷聽裏麵兩個年輕人的說話。
這個不好。沙天亮最反對這種不光明磊落的做法。他過去，用手指戳了沈雯的背。
沈雯這時正生氣呢，生悶氣，就甩了一個臉色給你沙天亮：你搞什麼搞？
沙天亮無奈的搖頭，出了家門。
白犀想了好一會，說：“沙薇。你的這個選擇題，真的很難。你給我一些時間，讓我好好的考慮。考慮好了，我給你答複。行不行？”
“可以。”沙薇轉身，出了西邊的房間。
沙薇出門時，沈雯剛剛轉身出門。
看著母親的背影，沙薇的臉上有了一個苦笑。老媽，你很失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