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戰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已經夠意思了。耳靈點了頭，表示理解。
耳靈說：“不說了。咱們，喝酒。”
商戰伸手拍了拍耳靈的肩膀，那個眼神，似乎在說：你是我的好兄弟。還是你能夠理解我。
耳靈也伸手拍了拍商戰的肩膀，那個意思，也顯然：你能夠告訴我這些，已經是看我不外了。你現在做出的選擇，肯定有你的道理。我隻能表示理解了。
耳靈相信，再和商戰多幾次接觸，他就能看見取代藍麗位置的那個女生了。
又挪了一景一境。
楊菲在茶座裏等到了耳靈和藍麗。
耳靈到了後，藍麗已經先他到了這裏。
楊菲苦笑著朝耳靈點了頭。
耳靈在兩個女人的對麵坐下，這才發覺楊菲的情緒不對勁，心事重重的樣子。
“怎麼了？這麼不開心。”耳靈問。
楊菲說：“我來給藍麗做伴。”
耳靈沒聽明白，目光在藍麗的臉上滑過後盯在楊菲的臉上。
“他死了。”楊菲說：“出事的前天晚上，他喝了酒，人家請他的。他到我住的地方去了。很突然的。我沒有想到，他會找我，而且就找到我住的地方去了。我當時，很激動。他沒有忘記我。”
藍麗的嘴微微地張了，聽著楊菲這番語無倫次的話，有些吃驚。她知道楊菲說的這個他是誰。
楊菲把麵前的茶杯端了起來，看了看杯上的印花，放下了，說：“因公出差，出了車禍。他的家人，得到了一筆補償。”
藍麗“噢”了一聲，沒有插話。
“相愛一場，我隻得到他對我說的那句話，離婚後娶我。”楊菲說到這兒時，眼睛裏有了淚水。藍麗從案桌上拿了紙巾，遞給楊菲。
“謝謝。”楊菲用紙巾按去了眼角上的淚花說：“想想這日子，怪沒意思的。”
藍麗問：“哪，你現在？”
楊菲還是苦笑，過後說：“這不。陳東成知道我的事了。我打電話告訴他的。他叫我過來。他說他會盡快把離婚手續辦了，和我結婚。”
耳靈這才發現，這個場景中應該來的人沒到。
是楊菲沒有叫陳東成，還是應該來的人出差去了？耳靈這麼猜測，沒有問出來。
楊菲說：“愛一個人，愛的這麼累。到頭來，什麼也沒有得到，隻留得傷心和回憶。”
耳靈和藍麗能說什麼好呢，都不知說什麼好。在這個問題上，藍麗和楊菲不是一路人。耳靈就更不好多說什麼。
由於各自生存環境和經曆的不同，在對待愛情或情愛這個問題上，各有各的言行，可謂是千姿百態。
藍麗從小就生活在一個家教甚嚴的家庭裏，父母對這個唯一的孩子有著言行上的規範引導和約束，並且以他們自己的生活態度影響著。藍麗對愛情是專一、固執己見到偏執。
楊菲和藍麗不一樣，她受母親的影響很大。楊菲的母親先後嫁給過三個男人，而且始終有幾個男性密友圍繞在她的身邊。可以這麼認為，一個人對愛情的態度，是這個人生存環境和所受教育合力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