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麗說：“別動了。你的酒多了。”
“怎麼，是你？”商戰問。
藍麗沒有答理商戰的話，說：“再喝些水，就不難受了。”
一瓶水喝下後，商戰卻要吐。他跌跌撞撞到了衛生間，吐得是一塌糊塗，黃膽水都吐出來。
耳靈又拿來一瓶礦泉水，擰開，遞給商戰。商戰用水漱了嘴，又喝了水，有半瓶。他的感覺好了些，由藍麗扶著，到沙發上坐著。
“你回去吧。”商戰說。
藍麗拿著商戰喝剩下的水，喝著，這時說：“不。我要等你完全沒事了，我再走。”
藍麗又回頭看了一下，對耳靈說：“你回去吧。這裏有我照顧他。”
耳靈說：“好的，我這就走。辛苦你了。”
門開了，又哢嚓一聲，帶上了。耳靈在門外站了好一會，才幾多猶豫、幾多不舍地離開、離開時用雙手拍了自己的臉。耳靈希望藍麗碰釘子。耳靈覺得他比藍麗更了解商戰。
上午，耳靈到藍麗那裏。藍麗手上拿著一本雜誌，翻著玩似的，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耳靈瞅著藍麗的臉，問：“怎麼樣，一切還好吧？”
藍麗知道耳靈的這個話頭所指，於是說：“還好。你走後的不一會，他就睡了。”
“你呢？”耳靈隱隱地笑。
藍麗竟然警惕地看了耳靈一眼，告訴：“我一直坐在那，陪著他。”
耳靈問：“就是坐著，一直那麼坐著？”
藍麗抬頭，看了耳靈一眼後，收回目光，翻看手裏的雜誌，並說：“當然是坐著，難道不成，我睡覺了。”
“是嗎？”耳靈的問話拖了長音。
藍麗這才聽出耳靈說話的聲音有點怪怪的味道，於是又看了耳靈一眼。耳靈的眼神裏有著詭譎，還有些壞的意思掩飾在其中。
“你什麼意思？”藍麗問。
耳靈說：“你要理解我的苦心，全是為你。”
藍麗聽不明白，心想，這是什麼話，雲裏霧裏的，不清不楚的。
得意的笑滯留在耳靈的臉上。
藍麗說：“你今天是怎麼了，弄得這麼詭譎。”
“沒勁。”耳靈說：“你們是什麼事也沒有了？”
藍麗說：“你說什麼呀。我們有什麼事呀？”
耳靈說：“我是想幫你的。生米煮成熟飯，商戰就得娶你。”
藍麗似乎聽出了耳靈說話的弦外之音。她怔怔地盯著耳靈的眼睛看。
耳靈的眼睛卻躲開去。
藍麗說：“耳靈。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使了什麼損招。難怪商戰喝多了呢。”
耳靈說：“這與他喝多酒沒有關係。酒，是他自己高興，要喝的，後來，他搶酒瓶了。你看到的呀。”
“那你，對他做什麼了？”藍麗說：“老實講。要不然，我不理你了。”
耳靈這時候的嘴角有點不聽使喚，很是牽強地笑了一下，說：“我是想叫他喝多，叫他和你之間，有那麼點激情。”
“你……”藍麗一時不知道怎麼指責耳靈了。她認為耳靈不亞於用了最卑鄙無恥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