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這裏住下，還有另外一個目的。”佟紅的臉上竟然滑過俏皮的一笑。
哦。她有另外一個目的。
“什麼目的？”話到這個程度上，耳靈不能不問。
“我想在這裏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是一無所有。”
“哈哈。佟紅，你真幽默。”
明白佟紅說的是一句玩笑話，可耳靈的心裏可是在叫娘了。佟紅就為這要在這裏住下。憑什麼呀？
為什麼呀？
可能是耳靈沒有掩飾自己此時的情緒，心裏想的也就浮到臉上。
佟紅說：“放心吧。旅社裏的費用我自己出。”
佟紅誤解了。
其實，耳靈臉上的表情，並不是為這點小錢。
佟紅有了一個打算，說吃了耳靈的，要回請。
“我這個人呢，就怕被人說成是個愛沾別人便宜的人。我最怕欠別人的人情。”佟紅為她的請客做了一個說詞。
耳靈說：“你適合做買賣。”
“你錯了。我這個人適合和人交朋友。”
哦。耳靈“哦”了一聲應和。對她了解甚少，一時沒法給她的這個說法加分。
晚飯時間，在去酒店的路上，耳靈有意拉開和佟紅之間的距離。可是，佟紅不知是有意還是習慣，她的肩膀總是自覺不自覺碰上耳靈的胳膊。
雖然陌生，話題還是有的。路上的景，小城裏的人，乃至路邊的樹木，成了他們可以說的內容。有這些可說可不說不鹹不淡的話語，耳靈和佟紅也就開始熟悉起來。
進酒店時，他倆在別的食客眼中，不是朋友就是同事了。
麵對麵坐定，在等菜上桌前，他倆喝茶，各自把玩手中的小茶盞。
“我交朋友也有失手的時候。我的第一段戀愛就失了手。想聽嗎？”佟紅設問後，目光隨便地從耳靈的臉上掠過。
對麵的人要說自己的婚戀史，耳靈不好拒絕，沒有理由拒絕。
耳靈點頭，說：“洗耳恭聽。”
“一次朋友的生日聚會上認識的。可以說是一見鍾情。他長的很帥，不是一般的帥，是那種可以吸附女人魂魄的帥。哦，跟你差不多。”
有這樣比的嗎？
要是那個男人優質還說得過去。
耳靈端起茶盞，示意了一下，貌似為她的慧眼祝賀。
佟紅會心一笑，就端起茶盞響應。
放下茶盞後，耳靈問：“一定是個鑽石王老五。”
“不是。”佟紅糾正：“他除了身上那套皮爾卡丹是固定資產，其它的，可以說一無所有。”
“哦。”耳靈掏出香煙，點燃了一支，突然想起應該問她一聲，聽說北方女人有些是會抽煙的，就把煙盒遞到她麵前，說：“抽一支。”
“好吧。抽一支。”
耳靈為她打上火。好家夥，佟紅抽煙竟然很是老道，深深吸了一口，先由鼻子裏出了一道煙霧，像抽油煙機排出的煙那樣壯觀，接著嘴中吐出一個連環的煙圈。
天啦。這是耳靈抽煙以來所接觸到的人中最為有水平的吸煙者。
耳靈學會抽煙的時間不長，沒能修煉出佟紅這樣的技術。
“我很愛他，瘋狂地愛他……”佟紅說到這，有好一會沒有聲音。她沉浸到往事的回憶之中，臉上洋溢出舒心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