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戰是午前到家的。
陳東成在第一時間就向耳靈傳遞了這個消息。
耳靈說:“好啊,你給他打電話。我請你們喝酒。”
三個人終於聚到一處。耳靈表現出前所未有的熱情,當然是對商戰。
“來,攝影師同誌,擁抱一下。”耳靈張開臂膀迎過去。
商戰愣了一下,笑笑地也就張開懷抱。耳靈感覺出他的別扭。也是,他倆不是第一次相識,也不是情感好到如兄弟黨。這樣的禮儀,商戰多多少少有些不適應。
陳東成在一旁詭譎地笑。他知道耳靈這是演的哪一出。
舉杯時,耳靈說:“這第一杯酒,為攝影家接風,洗塵。”
第二杯酒時,耳靈說:“這第二杯酒,是希望我能夠為攝影家做些什麼。”
商戰沒有多想,端起杯又喝幹。
第三杯酒時,耳靈說:“這第三杯酒,是為我們的合作幹杯。”
“這三杯酒下去,我有點暈糊了。”商戰狐疑的目光打向耳靈,問:“耳靈,你今天有事吧?”
耳靈說:“是啊。我對陳經理說了,我想為你寫一篇特稿,就是要做一個人物專訪。”
商戰說:“寫我,我沒有什麼好寫的,也就是,我沒有故事啊。”
耳靈說:“有沒有故事,得在我們聊過,我進一步收集了資料後,才能說這話。”
陳東成不插話。他知道耳靈這一招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用耳靈曾對他說的一句話叫,借寫稿的名目,查商戰的罪惡用心。
耳靈已經從藍麗那裏知道了有關商戰言而無信的證據。
現在,耳靈想弄清楚商戰是如何的言而無信。如果是事實,耳靈就是要商戰為自己的說話不守信用反省。一個男人,怎麼可以說話不算數。說話不算數,叫食言。
耳靈還要用這些備為槍炮子彈,等到合適的時機用來慰問他。耳靈還要用搜集來的第一手材料讓藍麗徹底醒悟過來,商戰不是值得她愛的男人。
在這次聚會之前,雖然陳東成分析過商戰的為人。陳東成認為,這中間,可能有誤會什麼的。他要耳靈不能聽藍麗的一麵之辭。耳靈卻認為藍麗不會有錯、錯的肯定是商戰。
“我現在,反正是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我就要來管一管這等閑事。”這是耳靈對陳東成說的原話。
現在,陳東成笑笑地抽他的香煙,看著耳靈和商戰打酒官司。
商戰看耳靈為寫這篇稿子特意擺下酒席,知道假客套想躲開也是不可能的了,就說:“耳靈,你打算怎麼寫我呢?”
耳靈說:“喝完酒後,我們,到你住的地方,討杯茶喝了。先看一看,找一找感覺,才能決定切入的角度。”
“好吧。”商戰有點無奈地答應。
酒罷。他們去了商戰的住處。
這是一個三室一廳,麵積有一百多平方米,是新建樓盤裏的一套房子。
“這是新房呢。”耳靈說了,說過後,看了陳東成一眼。
陳東成聽出耳靈的話是一語雙關,有弦外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