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陳東成的好朋友,那個攝影師商戰嘛。
耳靈抬頭看藍麗。
藍麗笑、笑的靦腆。
“你心目中的那個人,原來是商戰啊。”耳靈吃驚。
藍麗說:“就是這個人.”
耳靈明白了。藍麗所迷情的,居然是這個攝影師。耳靈帶著極其複雜的心態,一頁又一頁翻下去,全是報紙和刊物上有關攝影家商戰的報導以及商戰發表的一些圖片。有意思的是,耳靈評論商戰一幅攝影作品的文字也在這裏麵。
耳靈把自己發表的這篇文字亮向藍麗,問:“你看過這篇文字嗎?”
藍麗說:“有關他的所有文字,我都認真看過。這是你寫的吧。怎麼了?”
“哦。沒有什麼。”見藍麗說得這樣的平靜,耳靈自嘲地笑了笑。耳靈的心裏有小小的失落。他本以為藍麗會像陳東成一樣,將他當偶像呢。
感情,各人心中各有自己的偶像。
藍麗把這個剪貼本拿來,給耳靈看,肯定有她的想法。
這個女人肯定看出來,耳靈在對她用心。這是明擺著的事,她不是傻瓜。可能是,她不想把自己變成楊菲那樣。楊菲雖說是深深地愛著一個人,卻又和陳東成做了情人。藍麗不想這樣。
藍麗是要明白地告訴耳靈,她的愛是獨一無二的,是專注而又固執的。她不想叫耳靈為她再去做一些於自己沒有結果的事。
耳靈的心裏情不自禁地歎息,這個善良的女人,用心良苦。
一小塊文字吸引了耳靈。這塊文字隻有電話磁卡的麵那麼點大小,而且是繁體字。
“你這是從哪弄來的?”耳靈把這篇文字亮給藍麗看。
藍麗說:“噢。香港報紙上的。這篇文章,我可是費了周折,才弄到了。”
耳靈情不自禁地歎了一口氣。
藍麗問:“怎麼了?”
耳靈說:“難得,難得啊。”
藍麗說:“是很難找的。”
耳靈笑。他所說的難得,與藍麗的理解,不是一回事。耳靈想,我要是能夠遇上這樣一個女人,就是這時候死了也可以瞑目了。
“你怎麼想起,給我看這個?”耳靈強起笑容,問了。
藍麗說:“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愛的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嗎。今天,有興致,就拿來了。”
“是嗎?”耳靈朝藍麗笑,一個無奈又苦澀的笑。
藍麗問:“不應該嗎?”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想再一次明確地告訴你,我願意為你做事,為你做任何的事情。我不圖回報。我至所以幫你,是我認為應該幫你。”這番顛三倒四表白後,耳靈在心裏罵自己不是東西,居然也會口是心非。
耳靈的手機上響起彩鈴聲。拿出,打開,他樂了。是束麗婭打來的電話。
這個電話,來的正是時候,不早也不晚。許是耳靈的自尊心吧,他望著對麵的藍麗,臉上用了嬉笑與束麗婭對話、話語中不乏有意用上曖昧的字眼。
藍麗從耳靈手機中傳出的聲音,已經辨別出了和耳靈通話的那個人,是一個什麼樣的角色。何況,耳靈還有意加重語氣,進行了注解。藍麗如果還聽不明白,就是傻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