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有幾個挑夫,從山包下的貨車上將煤炭挑到了這個小棚子裏。到結束時,小棚子裏已經有了一個小堆的煤炭。
不知道是出於一種什麼樣的思考,白犀順著一條算路又不算路和小徑往後退著,像是要考究這樣一個小棚子的遠眺效果。
終歸不是這個山包上的常住者。白犀大意了。他往後退時,後麵看起來貌似有不短的路麵。這塊路麵,在山包邊沿處,水泥地麵下的泥土,已經被掏空,一部分是人為的,一部分是日久風雨侵蝕了的。水泥路麵其實已經成了一塊伸向空中的跳板。
日久懸空已經被風化的水泥路麵,經不住白犀的體重,斷裂。
白犀掉下去。
瞬間的感覺,隨著喀嚓並嘭的聲響。白犀被鬆軟的泥土接住了。
白犀跌落在斜坡上、斜坡上全是鬆軟的土。
皮肉傷沒有,驚嚇卻是不小。
從跌落的地方爬上去,有些困難。白犀繼續下滑,到了山包下,繞道去到上山包的路上。這條路是他修的。
回到山包上的白犀,站在沙家門口,竟然發了好一會愣。
白犀突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自己會不會因此栽在這裏。他現在所做的這一切,是不是真的有意義?這樣盲目的遷就朱韻,是不是有問題?
白犀的這個一驚嚇,竟然影響到耳靈。
……
耳靈感覺心髒莫名其妙的疼,伴隨的是一種從高空跌落的失重。可這個時候,他在巴結子家的老式木椅上坐著,正聽著老師和父親說事。
耳靈的第一反應,白犀出事了。他立馬去到巴家的院子裏,給白犀打電話。
白犀接到耳靈的電話,雖然心有餘悸,卻用玩笑的語氣,說:“想試試我倆之間的感應。沒想到,這一試,還真靈驗。”
耳靈說:“別貧嘴了。我感覺出來,你不是試什麼,是真的出了事。告訴我,怎麼回事?”
白犀繼續玩笑:“如果開個玩笑,你也能感覺,這,是不是太神奇了?”
耳靈說:“白犀。告訴我實話。這對我們今後有好處。我要弄清楚雙胞胎兄弟之間的感應係數到底有多大。”
白犀也就不玩笑了,告訴了實情。
雖然白犀在這個時候,說的已經皮蛋輕鬆,耳靈還是感到了後怕,就像是自己剛剛經曆了那個過程。
“白犀。你的事,我一直沒有過問。我還是不過問。隻是,你我的社會經曆都還少,有些事,還是要多長一個心眼。社會太複雜了。”
“好的。我明白你說的意思。我會注意的。”白犀的話頭一轉,問:“你對那個小城那麼有興趣。進度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