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靈幹巴巴地坐了一會,什麼也沒有得到,就是一杯茶也沒有喝上。耳靈本想天南地北地海吹一會,可對方沒有興趣聽他說話。他無趣的,隻好悄然退出。
耳靈向樓上大聲說:“喂,下來吧。我不幫你守門了,要走了。”
“你走吧。我過會下去。”
是夜,耳靈失眠了。
隻是,這樣的失眠,於耳靈來說,並不痛苦,甚至有些刺激。他和曲柳的交往,可以說是一潭死水,死氣沉沉。現在,他和藍麗的交往,完全是另外一個樣子。
生活,確實是五顏六色的。原本以為曲柳的事情會給他很大的打擊,上網轉了轉,出來走一走,天氣卻是這般的美好。
一夜的胡思亂想。
天明時,耳靈終於有了主意,應該說是一個不錯的點子,與他、與藍麗,應該是個雙贏的點子。
耳靈又去影樓見藍麗,開門見山:“我倆合作吧!”
藍麗在打掃衛生,聽耳靈這麼說來,她把拖把拄在麵前,不屑地看著耳靈。可能是她覺得耳靈這個人很是無賴,也很好笑,做員工都不夠格,還想成為合作夥伴。
“我認識一個老板,開廠子的,你去他那,吃和住的問題,就全解決了。”藍麗沉著臉,說了這番話,意思很明白,是要打發耳靈走,有點不想再見到他的樣子。
“我覺得你這,挺好的。”耳靈涎著臉皮說:“我要生存,燃眉之急是要一份工作,但這個工作又不能太委屈自己,是不是?我想,如果能夠同你合作,應當說是我的幸事,也是你的幸事。”
“一大早的,我不想跟人廢話。實話也告訴你,這間影樓,我開不下去了,到這個月底,就轉讓出去。”藍麗低下頭繼續拖地,不看耳靈,對著地麵說了這番話。
藍麗說這番話時,拖把總是追著耳靈的皮鞋。拖把是濕的,耳靈的皮鞋在外麵走了老遠一段路,鞋底下有灰,泥灰見著水肯定有髒兮兮的腳印。耳靈的腳在躲讓,藍麗的拖把卻是步步緊逼。耳靈的腳跳、跳開去,最後隻好跳到門外。
就這麼離去,耳靈多有不舍。但就這麼賴著,藍麗說不定會舉起拖把攆耳靈走。
悻悻然地,耳靈隻好先去別處轉了轉。
不一會,耳靈又轉了回來。
耳靈想,應當把設想或者叫創意說出來。
藍麗還是坐在那張玻璃台麵的小圓桌前,在翻一本攝影作品集。
耳靈在她對麵坐下。
剛才,藍麗還興趣盎然地翻著影集。現在,居然當著耳靈的麵打了一個嗬欠。
藍麗想打盹。
這是耳靈的悲哀。
不能氣餒。耳靈為自己鼓勁。
當耳靈把自己的設想,或者說是一個項目策劃說到一半時,藍麗的身子由開始時的後靠改變到眼下的前傾。耳靈看出對方有了興趣,於是起身,打著手勢,走動腳步,所說的內容有肢體語言的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