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後,束麗婭拿出手機,發出一條信息:導演,看見我了嗎
耳靈回了一條短信:正經點,那個人就要到了
束麗婭這時候扭轉臉向後,目光通過天井向上。
耳靈在心裏罵這個女生,並發了一條短信:目標正前方
儼然,耳靈成了她暫時的領導。這是錢的功勞,有錢就可以弄個領導當當。
這時,有一個女人走到束麗婭的對麵站了,顯然怔了一下。
“你就是肖克,不會吧?”
束麗婭說:“是啊,我就是肖克。”
“不對。肖克應該是個男的。”狐疑的眼神從“貓兒”的臉上折射出來。
“憑什麼呀,就憑一個符號嗎?我的一個同學,她是個女的,名字叫李建軍。還有一個女同學,她叫陳鋼。我還有一個男同學,他叫張海燕。還有一個男同學,他叫胡海蓉。一個人的名字怎麼可以成為性別特征呢?”束麗婭的嘴皮子很厲害,很能說。
對方可能是覺得束麗婭說得在理上,笑了一笑,坐下。
束麗婭記著耳靈對她的交待,要積極地掌握談話的主動權,於是又說:“你是貓兒吧?曾經也叫希特勒,是吧?”
對方點頭,應是,坐下前,做了糾正:“我不是希特勒。”
束麗婭“啊”了一聲,問:“你不是?”
對方說:“我不是希特勒。我是尋找希特勒的人。”
束麗婭說:“我說是吧。一個人的名字不能代表一個人的性別。在我的印象中,尋找希特勒的人應該是個男的,而且是一個極為強悍的男人。可,你是個女的。一個女人將自己與希特勒聯係到一起,可見你也是強悍的。”
“有這麼牽連了想的嗎?”
“不是牽連,是關聯。”
“你太厲害,我說不過你。你在網上也是這樣的厲害,所以,我才認為你是個男的。” 貓兒投降。
束麗婭問:“是男的,你就來見麵。如果早知道是女的,你就不來了,是吧?”
“沒錯。”
“原來,你是想找一個網上的男人做情人?”
“貓兒”說:“那也不是。同性相斥,異性相吸。都是女人的話,在一塊說話費勁,女人和男人說話,男人會讓著點。”
束麗婭說:“那也不一定的哦。”
“貓兒”說:“還不一定。你看看,從我們倆見麵到現在,我說過幾句話,一直被你壓著,你從一開始就在上風,我從一開始就在下風。”
束麗婭說:“接受你的意見。我不說了。現在,給你說。我把上風讓給你,這樣,好了吧?”
“貓兒”端起小巧的茶盞,問:“怎麼是茶?你不是說你最喜歡喝咖啡嗎?”
耳靈是讓束麗婭點咖啡的。這小女生臨時更改了耳靈的囑咐。她的腦子也是轉得快,說:“考慮到在這種場合,都是炎黃子孫,就點茶了。”
“貓兒”說:“看來,你不是經常到這種場合來的,說不定,看樣子,你是頭一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