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有了耳靈的這個電話,白犀也就把皮縣這邊要做的事先擱置下來。白犀在離開皮縣前,給朱韻電話,說公司裏有急事。朱韻說得請示。過了一會,朱韻同意了白犀的要求。
白犀回到濱城,到了公司。巧了,應思寧就在公司裏呆著。公司裏就應思寧一個人。耳靈去工地了。就是會計兼辦公室主任許婭也去了工地。
白犀進辦公室看見應思寧反倒愣了一下,問:“思寧。你怎麼在這裏?”
應思寧朝白犀翻了眼睛,沒好氣的說:“我能不在這裏嗎?申達集團可是往你這裏投了上千萬。你倒好,一聲招呼不打,直接就給我玩起了失蹤。我得在這裏守著,萬一收不回這一大筆款子,起碼能弄走辦公桌什麼的。”
白犀撲哧一聲笑了。他知道應思寧說的是氣話。真的到了千萬元的投資收不回去,拉幾張破舊的辦公桌,有什麼用,放著還占地方。
應思寧見白犀笑,越發的拉長了臉,說:“有你這麼做事的嗎?到哪去,起碼得跟我打個招呼,不是。你這一走,不見人影。我可是急的不行不行的了。”
白犀就解釋,說最近受朋友之托,出去辦件事。
應思寧說:“好歹,你給我一個電話。沒有。我打你的電話,關機。”
白犀去皮縣後,朱韻給他新弄了一個號碼。原有的號碼從手機上卸下。新號碼,隻有朱韻和耳靈知道。
讓耳靈知道這個號碼還是白犀爭取來的。白犀告訴朱韻,耳靈暫時接管靈犀公司,有不清楚的事情,要聯係的。畢竟,這個分包到的路段,對於靈犀公司來說,是個大工程,不能有閃失的。朱韻請示了上麵,也就同意,隻讓耳靈一個人知道新號碼。
應思寧問:“你到底去了哪。幹什麼去了?”
白犀支支吾吾的說是幫朋友的一個忙。應思寧追問是個什麼樣的朋友,幫什麼忙。白犀隻好編話瞎扯,說是一筆陳年舊賬,幫著討要。
“怎麼,讓你幫著打架?”應思寧嘟了嘴,說:“真想不到。你一個當老板的了,卻去做這種小混子的事。你有點出息,好不好?”
白犀隻能笑,無法做解釋,要是做解釋,肯定是解釋不清楚。他沒法把真相告訴應思寧。
“保密,是吧?”應思寧又嘟了嘴,說:“好吧。不說了。我打聽這些事,是為你擔心。真不明白,朱韻怎麼也不管管你。也就由著你去外邊胡來。我想,朱韻可能也在找你。”
白犀突然眨巴眨巴眼睛,問:“你怎麼知道朱韻在找我?”
應思寧詭譎一笑,說:“不告訴你。”
白犀聳了聳肩膀,雙手攤開,意思是你不告訴,也隻能隨你了。
其實,應思寧是想告訴,她曾經跟蹤朱韻兩天。在應思寧看來,朱韻的行蹤或許可以透露出白犀在哪裏。結果,應思寧一無所獲。白犀沒有和朱韻在一起。
不過,跟蹤朱韻還是有收獲的。應思寧看著白犀,臉上是隱隱的笑意。她在想,等把朱韻的情況打探確實了,白犀麵對這樣的一個事實,會是一副什麼樣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