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那個級別,不能住酒店的。要是自己想住,就要自個掏腰包了。”
“哦。是這樣啊。我不知道的。”
菜上了桌,跟上來的是啤酒,打開。服務員離去,李大土將兩隻杯裏倒了啤酒。
錢芙蓉端起一杯啤酒,說:“來,叛徒,祝賀你凱旋歸來。”
李大土端起酒杯,杯子已經到了嘴邊,正想喝呢,這時停止了動作,瞪直了眼睛,蒙啊,什麼話,叛徒?從何說起。他看著錢芙蓉。
錢芙蓉做了解釋:“幹嗎這麼看我?同事們都不出差,是想集體罷工。隻有你,還有那個叫王一平的,你倆倒是行啊,叛變同事們,不和大家風雨同舟。”
明白是這麼回事,李大土喝了一大口啤酒後,搖頭。不可能不做解釋,當然的要解釋。李大土從下屬就得服從上級的指令說起,說到企業在困難時期,員工應該怎麼樣。最後說:“就是離開,也要站好最後一班崗。”
錢芙蓉說:“行,算我沒有白認識你,夠意思。來,幹了這一杯,叛徒同誌。”
“喂、喂,拜托了,別再叫我叛徒。這話聽起來,總是這麼紮耳。”
飯後,兩個人分手。
錢芙蓉是準備去父親那裏,在路上遇見同學冉學紅。
兩人迎麵遇上,歡喜地指著對方:“耶,是你啊。”
說過,兩人手牽上手,蹦了幾下,開心。
冉學紅說:“錢芙蓉哎,你進了一本,應該在大學裏的呀。怎麼沒去上學?”
錢芙蓉自豪地應答:“是哎,沒錯啊。”
冉學紅重複的問了一唏:“你怎麼沒去上學?”
錢芙蓉說:“去了。請了假,就回來了。”
“為什麼?”
錢芙蓉湊到冉學紅耳邊,告訴是怎麼一回事。
“什麼?倒經,血從嘴裏出來。怎麼會這樣啊?”冉學紅大驚小怪的樣子。
錢芙蓉趕緊四處看了,用胳膊撞了冉學紅,說:“你聲音大了。這是悄悄話。”
冉學紅問:“在治療嗎?”
錢芙蓉告訴,在家休息,飲食調理,吃少許的藥。
“你呢,不是也考上了嗎,怎麼也在家呆著?”錢芙蓉把話頭引致同學身上。
冉學紅說:“我家不能和你家比。我的學費沒有著落呢。買了房子,還欠外麵不少錢呢。我爸和我媽,為我的學費睡不好覺呢。我提出放棄,不上了。我找到了工作,已經上班了。”
錢芙蓉說:“上班好啊。可以自己掙錢了。”
冉學紅說:“你家有錢的。”
“我家?”錢芙蓉說:“你不知道我家情況。我上學的學費,是要向我爸和我媽借的。”
“不會吧。怎麼會是這樣呢?”
“這樣好啊。起碼說,我是大人了啊。我爸說了,大學起,我的學費,他先給我墊上,要我以後努力學習,掙到錢時,要還他的。”
“新鮮啊。父母給孩子的學費還要還啊。沒聽說過呀。”
“你這不就聽我說了嗎。”
冉學紅把頭這樣偏了,又那樣偏了,在研究錢芙蓉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