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嗎不行。我隻是想看看你的新房。”錢芙蓉執意。
“新房?”李大土自嘲道:“哦,對,新房子,是新住的房子。可是,現在不行,這麼晚了,你應該回家。”
“就不。我要去看,看過再回家。”
“不行。那裏麵亂七八糟,正想整理,接了你的電話,這就過來了。”
“我都不怕,你怕什麼呀?”
怕?李大土搖頭。哪跟哪的事,何由來怕。他確實是考慮到時間不早,錢芙蓉的父母肯定著急了。李大土說:“這麼晚了,你父母不知多焦急了。”
“拜托,老大。”錢芙蓉說:“我的手機可是開著的,你看到現在有電話進來嗎?”
也是。李大土不禁要想,錢芙蓉的父母怎麼沒有打電話呢?
李大土問:“你父母不知道你今天回來?”
“知道啊。”
“哪,怎麼沒有給你打電話?”
“哎,你說得好玩吧。我不認識家啊,幹嗎要打電話。我長大了哎。”
李大土搖頭,笑,不能不笑,怎麼就相識了這麼一個女孩,這麼的自以為是,這麼的自信,這麼的天不怕地不怕。
錢芙蓉似乎看出李大土的心思,說:“你怕什麼?你老婆管不了你。”
“什麼呀,我老婆?告訴你了,我和她分手了。”
“就是啊,不就結了,那你就不要怕。”
李大土心想,我現在自由了,不用怕老婆了。可是,還有另外一個人呢。水少草要是知道我和一個這樣的小女生在交往,會怎麼想呢。說實話,雖然喜歡錢芙蓉這樣簡單明媚的性格,卻還是不如水少草。如果說誰是他心目中的女神,隻有水少草。
終究,拗不過錢芙蓉的要求,李大土隻好同意,去他現在租住的地方。
兩人拿起東西,起身出了這家餐飲店。叫了車,往李大土住的地方去。他們是在城中村的外圍下的車,汽車難以開進去,就是勉強開了進去,卻不好掉頭出來。
下車後,錢芙蓉跟著李大土後麵走了一截,突然地說糟。
李大土聽錢芙蓉這麼說,站住。
“怎麼了?”李大土回轉身子。
錢芙蓉說:“你這也算是喬遷之喜吧?我應該買上一掛爆竹,放一放的。我敢放爆竹耶。”
李大土搖頭,心想,這是哪跟哪啊,那間破房子,跟喬遷之喜也能攀上?
錢芙蓉倒是認真,說:“你幫我把包拿上,我出去找家超市,看能不能買上一掛爆竹。放了好玩,也熱鬧的。”
“拜托。大小姐,你這是出我的洋相。”李大土隻能是這麼說。
錢芙蓉說:“出洋相,出什麼洋相。你就是搬家了嗎,這不就是喬遷嗎。”
李大土提醒:“你想啊,在晚上,這麼晚了,有放爆竹的嗎。這麼晚放爆竹,你和我知道,這是搬家放爆竹,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死人了呢。”
“啊?是這樣啊?”錢芙蓉說:“聽你這麼說,挺恐怖的。那就不買了,不過喲,以後,你可別說我不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