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前後樓上的住戶都認識金毛,相繼知道它的女主人把房子賣掉了,也知道它的男主人還在看守所裏呆著。金毛也跟這幾幢樓裏的住戶熟悉,它跟著李大土在這個小區裏散步時,見過這些人,可以說是老熟人了。
有老熟人看它沒有吃的,送了些吃的放到它的身邊。它過去用鼻子嗅了嗅,又坐回剛才坐的地方。是些不錯的好東西,肉骨頭,上麵有不少的油水,還有些肉屑粘在上麵,很是誘惑它的胃口。可是它沒有吃。
金毛已經被李大土訓練成不吃別人東西的習慣,再好的東西也不會吃,隻吃李大土或者是紀虹給它的東西。
有一個老人已經注意金毛兩天了,看到它一口東西沒吃,心裏頭不免難過,到了它身邊,好言好語相勸。金毛隻是默默地看著這個老人,樣子是渾身無力,再沒有往日的雄風和霸氣。
金毛硬抗著,水也不喝一口,渴的嘴巴張著,舌頭掛在唇外。舌頭掛在唇外是它死時的樣子。那個特別關注它的老人最先發現了金毛趴在地上,過去看了,才知道金毛已經死了。
金毛死的樣子很特別,兩條後腿支著,兩條前腿屈在地上,整個身子是一個正相,像是隨時向前衝擊的樣子。老人默默地為金毛流下眼淚。
老人把金毛的身子放平了,說:“金毛啊,大土要是知道你不在了,該有多難過。”
……
案子有了一個轉機。李大土是清白的。那個女人是被她的舊情人殺害的。舊情人欠了一筆不小的賭債,找她借錢,她沒有借,並用言語戲弄,舊情人惱羞成怒,趁她不備時殺了她。
為了還數額較大的賭債,這個殺人犯又去敲詐另外一個情人。
那個情人給了他錢,在他拿到錢剛離開後,那個情人報了案,說是他搶竊。公安在搜查他的住處時,搜出他殺了人的相關物證,這才破了那起殺人案。
李大土無罪。尤警官接他出去時,告訴他:“你是無罪的,你可以回去了。”
“哈哈。哈哈。哈哈……。”李大土走出號子時,突然開懷大笑,仰天長笑,他是清白的,他可以離開這裏,可以回家了。他對尤警官說:“我跟你說過的,我沒有殺人,你們不信。”
尤警官說:“可你不能用證據證明你不在現場,我們隻好先委屈你了。”
“證明?我不想證明,我本來就是無罪,幹嗎還要證明?”李大土說:“實話對你說,其實我隻要叫一個人來,就可以證明我當時不在案發現場。”
尤警官問:“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不能告訴。”
“有這個必要嗎?”
“有!”
尤警官看著李大土,重新審視的樣子,一會,點頭,突然塞過去一拳。李大土根本就沒有想到防備啊,也不會想到尤警官跟他這樣。受到拳頭的攻擊後,他往後退了兩步,險些摔倒。尤警官的眼睛可是厲害,就是吃這碗飯的,手腳利索地緊跟兩步,拽住了李大土。
“你幹嗎打人?”李大土嚴厲地責問。
“你小子,怎麼也不設防啊?”尤警官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