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哪個版本,紀虹對這個女人搖頭,不會同情這個已經死去的女人。
在紀虹的心目中,不論最後的事實是歸到哪一個版本上,這個女人都是不屑的。要不是大庭廣眾之下,紀虹會往地麵上唾一口唾沫,以示自己的立場。紀虹看不慣這個女人的地方是這個女人獨往獨來的高傲,幾乎從不主動跟樓裏的人說話。
那天的事過去了,曾經的假設居然是自己的老公真的成了嫌疑犯。
眼下,說這個案子居然與自己的老公有瓜葛,紀虹還是不相信。肯定是公安弄錯了。把那幾個版本展開,怎麼想,李大土都不會是其中的一個角色。
有一條定律說,男人有錢就學壞,李大土的口袋裏一直沒有多餘的錢,口袋裏的小錢是每日的菜金,這點小錢要是和一個有這樣檔次的女人來往肯定捉襟見肘。
至於所說的包二、奶,更是不可能的事。
如果李大土能養一個這樣的情、人,那可要叫紀虹心裏好生笑上一回了,因為李大土的身上沒有玩弄情、人的細胞。想到這,紀虹為老公牽扯到這件事裏去感到鬱悶。
事實是,老公回來了,就是說這事暫時與他無關。暫時無關,不是徹底的沒有關係,公安可是說了,要隨時等著問話。老公竟然有這樣懸著的事,眼看就要讓左鄰右舍的人知道,而且,消息會如一股難聞的氣味,很快地在空氣中漫延開來。
老公會被人戳戳點點,身為李大土的老婆,她也會被人說三道四。紀虹在想象她的單位裏的人要是知道了李大土的這件事,她該怎麼辦。越是這麼想來,紀虹越是感到李大土窩囊。
紀虹把目光掃向衛生間,沐浴的水聲停了。
現在,警方把這個案子與李大土聯係到一塊,這叫紀虹很鬱悶。論說,這事根本就不關李大土的事。李大土是個什麼人,作為老婆,紀虹心裏最清楚不過。紀虹倒是想,這個案子真的與李大土有些關係。如果這個案子與老公有些關係,紀虹倒要對李大土刮目相看了。
結婚後,紀虹對這場婚姻有了一時道不明理還亂的頭疼心煩,婚前的戀愛雖有可圈可點的地方,可是隨著雙方的進一步了解,曾經甜蜜的日子被兩人稀釋成一杯白開水。
俗話說,不比不知道,一比才嚇一跳。紀虹已經學會將自己的老公和同事的老公們做比較。不斷的比較後,她對老公的不滿與日俱增。當然,她也曾把老公當成一塊試驗田,理由是,他既然愛我,就要聽我的話,接受我對他的改造。改造人是有樂趣的,為了這個樂趣,她願意付出自己的青春。可是,改造的結果怎麼越看越別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