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分手時,李瑩茹給你白犀一個提醒:“見到李奎,別說我們看了他寫的這個東西。”
白犀看了李瑩茹,似明白,非明白的,點了頭。
李瑩茹說:“我相信你,才告訴你這個的。”
白犀問:“你是不是從他寫的東西裏,發現了什麼?”
李瑩茹說:“你先看吧。看完了,我們再討論。”
白犀回到住處,臉沒洗,腳沒洗,就窩到床上,靠在床頭,在手機上看李瑩茹推薦他看的這部小說。
……
兩個公安神情嚴肅。嫌疑人有些緊張。他們麵對麵坐著。
“你們說的時間裏,我一直在家中呆著。證明人?沒有。老婆不在家。”嫌疑人李大土麵對公安的提問,這樣回答了。
“你是什麼時候出門的?”
“出門,我沒有出門。”
“仔細想想。”
“哦,出門,隻一小會。”
“一小會是多長時間。具體點,譬如,是一刻鍾,譬如,是半個小時。”
“沒有,隻有幾分鍾。”
“隻有幾分鍾?”
李大土抬起頭來,很肯定地說:“是幾分鍾。有人可以證明。啊,不,沒有人可以證明。”
兩個公安相互對視了一下,其中一人還冷峻地笑了一笑,鼻腔裏似乎還“哼”了一聲。
李大土竟然在聲音裏夾了些哭腔:“讓我回去吧。時間久了,老婆要生疑的。”
公安和嫌疑人的對話時間是半夜三更。
這個時候,李大土的老婆紀虹已經睡著了。
紀虹身子翻動了一下,模模糊糊之中,感覺是少了什麼,神誌清醒後發現半邊床上沒人。她開了燈,李大土竟然沒有回來。都什麼時候了,還不回來。
紀虹看了鍾,後半夜2點多。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紀虹起身坐了,感覺冷風太足,本應是把空調溫度調高點,沒有,感覺是涼,拽了被頭抱在懷裏。
想了想後,紀虹打李大土的手機,對方居然關了機。再撥號,等到的,是同前麵一樣的提示。紀虹將手機丟在一邊,把被頭往懷裏多拉了些,抱緊,眉頭皺了起來。這個男人最近是怎麼回事?
紀虹認為,李大土不學好了,就是說話的口氣,也硬實起來,不再對她的話惟命是從。而且,是的,而且,在過夫妻生活時表現出婚後少有的亢奮。她的腦子裏,不得不仔細回放老公近一陣子的所作所為,甚至想到老公是不是開始變“黃”了。
想到這,她把近來的一些事一件件地翻出來捋了,想從中找出些老公不軌的蛛絲馬跡來供自己參考。這麼想來,有點要給老公做鑒定似的,重新審視這個她一直以來認為做事謹小慎微的老公,老公為人處世向來有點類似見不得陽光的老鼠。
這就想到她曾經的那個果斷決定。她收到一萬元,把老公高價賣出,賣給了一個大老板當保鏢。讓紀虹沒有想到,一向老實巴交的老公有了不小的變化。
紀虹不能再用老眼光來看老公。
李大土在晚飯前,打電話回來,說是陪客戶喝茶。可這茶喝的,用了這麼長的時間。他是越來越過分了,不想好了。現在,已經半夜了,還不歸呢,莫不是去了什麼地方尋花問柳?想到這一層上,紀虹覺得問題趨向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