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這樣的不識相。早不來敲門,晚不來敲門,偏偏這個時候來敲門。
敲門的是房東。
麵對這個胖女人,白犀的嘴角奴動了一下,想說什麼的,最終是忍住了沒說。胖女人搶他前,先說話了。
胖女人問:“你這裏,是不是來人了?”
白犀點頭。
胖女人問:“是不是一個女的?”
白犀還是點頭。
胖女人又問:“是不是一個身材好,長的很漂亮的女人?”
白犀還是點頭。
胖女人說:“我可是提醒你。要注意影響。不要做出格的事。明白我的意思嗎?”
白犀還是點頭,臉上是隱隱的笑容。
胖女人說:“你倒是說話呀。明白了沒有?”
白犀說:“我明白了。”
“你明白了什麼?說給我聽聽。”
白犀不得不猜測麵前這個胖女人的心態了。明明白白的話,我能聽不明白嗎?還要我複述。胖女人的心態有問題。
胖女人說:“我看你還是沒明白。這樣吧。我直說了吧。昨天,電視新聞中播了一個,說的就是這方麵的事。說有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在一個賓館開了一個房間。結果,那個女的死了。死的時候,光了個身子。”
白犀不想胖女人就這個話題再說下去,做了手勢,並說:“我明白你意思了。我是徹底的明白了。”
胖女人說:“你別嫌煩。我是為你好。也是為我好。我可不想這套房子出那樣的事兒。”
朱韻在廚房裏炒菜、菜炒好了,耳邊眼前的響聲停止了,客廳裏的聲音卻是不小。她從廚房裏出來。
胖女人見到了朱韻,說:“還真是個美女。哦。我剛才和白犀把要說的話說了。既然你出來,正好。我再說一遍。”
白犀伸出胳膊,樣子是把胖女人往外攔,說:“你趕緊回家去做飯。你家男人就要回來了。”
胖女人說:“他呀。一個月能回來一趟,就不錯了。他外麵有女人。我呢,就跟守活寡差不多。”
胖女人經不住白犀胳膊上暗下的力氣,腳步往後退。
就在白犀要關上門的一會,胖女人問:“你幹嗎推我?這是我的房子。你搞沒搞錯?”
白犀說:“對不起。合同簽了。我有了使用權,也有保護這所房子的權利。哦。有一點向你說明,她叫朱韻,是我的女朋友。她可不是你想象的那種女人。”
門關上了。
房東胖女人敲門。
白犀麵對著門,右手握成拳頭,高高舉起,比劃拳擊的動作。
朱韻掩了嘴笑。
白犀回身,看見朱韻在笑,問:“你笑什麼?”
朱韻說:“你沒看出來嗎?她是想保護你。”
白犀說:“我可受不了她的這種保護。”
朱韻說:“你把她惹毛了,收回房子,不租給你。”
白犀說:“她的這個權力,還是等合同期滿吧。”
朱韻說:“算了吧。吃了飯後,我還是去找家賓館。免得她再來騷擾。”
白犀看著朱韻,沒說話。他搞不清,朱韻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