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犀來到朱韻的住處,告訴公司的事情安排好了,他可以離開了。
朱韻要的就是白犀的這個態度。白犀果然是個聽話的好男生。這讓朱韻十分的滿意。
白犀說:“現在,你可以告訴我,要做的是什麼事了吧。”
朱韻這時才告訴白犀,接下來要做的是一件什麼事。她接了一單活,是幫助境外的一個人,尋找一件當年沒來得及帶出去的寶物。
白犀聽說後,愣了一下。這事,有可能涉嫌違法犯罪。
“你做文物走私的事?”白犀的眉頭不展,肅然。這可是他萬萬沒想到的。
朱韻說:“我做的不是文物走私。這是一級組織讓我做的。我的任務是找到這件寶物,之後,是帶出去,還是留在這裏,就不是我的事了。”
“組織?一個什麼樣的組織?”白犀的腦海裏有了一幅不太和諧不太美好的畫麵。
朱韻麵無表情的說:“一個團體。”
白犀的頭向上仰起,閉了眼睛,嘴巴微微的張開,有一股氣向外呼出、呼出長長的一口氣。現在,感性和理性都在牽扯他。感性是讓他為了愛情,什麼事都可以做。理性是讓他無論做什麼事,別忘記自己的人格底線。
朱韻一直在注視白犀的表情,這時說:“你要是真的不願意介入,那就算了。我自己去做。隻是,我一個女孩子,去做這件事,難度可能要大不少。我想到你,想你一定能幫我。”
白犀平視了朱韻,問:“是為錢嗎?”
朱韻說:“有這方麵的考慮。但不全是為錢。我是這個組織的人。對於組織,我得服從。別無選擇。”
白犀說:“你先讓我回去。我要好好考慮考慮。”
朱韻看了白犀一眼。這一眼,好溫情的,卻不亞於勾魂攝魄的力量。
白犀接受到朱韻的眼神,卻有被劃了一道痕的感覺。他轉身走了,心裏想再回頭看朱韻一眼,卻沒有相應的動作。
朱韻說的這個組織,她隻認識裏麵的一個人。這個人就是建委副主任兼重點工程局的局長司馬如。他們一直單線聯絡。朱韻隻知道她的上麵是司馬如。她的下麵,暫時沒有人。司馬如要求她,要是把白犀爭取過來,她的下麵就是白犀。
至於為什麼要把白犀拉進來,朱韻問過。司馬如卻沒有回答。朱韻不願意白犀介入他們的事情。她害怕白犀知道事情真相後離她而去。經過這些日子的交往,朱韻已經愛上了這個善良的大男孩。可是,上司的指令,她不敢違抗。這是組織紀律。
朱韻認識司馬如時,並不知道這個披著光鮮職務的官員還有另外一個角色。朱韻是個孤兒,在孤兒院長大。她大學四年的學費就是司馬如資助的。那個時候,她認為司馬如是她的恩人。她也一直想回報司馬如給她的幫助。
在司馬如的關心下,朱韻漸漸地接受到一種另類的思想,開始時,隻是出於純粹的報恩,幫著做了一件事。她也因此獲得一筆豐厚的報酬。在領到這筆報酬時,她被要求填寫了一張表格,除了簽字認領那筆報酬外,上麵還有一些附加的內容。等她看清楚了,字已經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