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靈將提在手上的椅子放下,說:“真要打起來,你以為就有勁了嗎?我們是來慶賀大軍受表彰,不是來打架的。”
曲柳這時已經從圍觀的人群裏過來,在椅子上坐下,對張大軍說:“那個狠人,放了話。你上下班,可得小心提防些。”
張大軍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別看他牛皮哄哄的。我上班時,他敢靠近運鈔車,就是找死。”
曲柳又提醒:“下班呢?”
張大軍說:“下班回到家。他敢找上門,就是私闖民宅。我傷著他,可是正當防衛。以為我當特種兵幾年,白當的?”
曲柳說:“要是他帶了許多人,怎麼辦?”
張大軍笑,說:“小區保安不讓他們進的。再說了,我們小區對門就是派出所。”
曲柳又說:“你上下班的路上呢?你可不敢大意,要防著些。”
張大軍笑笑地,說:“嫂子。他們人少了,不夠我發揮的。”
曲柳也跟著笑了,說:“你不會吹牛吧?”
耳靈對曲柳說:“大軍還真不是吹牛。他的身手好著呢。他退伍時,廣東的一個老板想要他的,年薪二十萬。大軍沒幹。”
有耳靈這一個補充,張大軍更加的得意。好有臉麵啊。
曲柳聽了這一說,睜大眼睛,覺得眼前這個人,太了不得啦。
“哪,怎麼不留在廣東?”曲柳忍不住,還是問了。
張大軍笑笑地回答了曲柳的問題,說:“我得回來孝敬父母。他們養我這麼大,不容易。我不能離他們太遠。老人家有個頭痛腦熱的,我好及時的端茶倒水。”
曹晨這時站起來,手中的一杯啤酒舉向曲柳,說:“師娘。我敬你一杯。”
曲柳懵了,看耳靈。耳靈什麼時候收了這麼一個徒弟,她不知道啊。
耳靈笑。曹晨是提過幾回,想跟著當徒弟,可他一直沒答應。
曹晨說他就是神醫巴結子那個縣城裏的人,巴結子的大名如雷貫耳,家裏人也通過多種途徑想讓他拜神醫為師。可是巴結子說不收徒弟。自從一次朋友聚會上,張大軍介紹耳靈目前的身份和所學專長,曹晨眼前一亮,就一直纏著,要拜耳靈為師。
今天,曹晨可是抓住了一個好的機會,將曲柳叫成了師娘。此情,此景,曲柳雖然驚訝,卻是很受用的樣子。耳靈也就不好剝曹晨的麵子,用胳膊肘兒觸碰了曲柳。
“曹晨已經站著了,你就象征性的抿一口。”
曲柳就聽從了耳靈的建議,端了杯子,也要站起來。
張大軍伸手做了一個下壓的動作,說:“使不得。嫂子。你坐。曹晨可是叫你師娘。”
曲柳也就坐著,喝了少許的啤酒。隻是,這口啤酒下去,她的臉紅了。不是酒的緣故,是一種感覺引起的。
成君一直沒說話,隻是靜靜地在一旁看著曲柳。隻是,成君看曲柳的樣子,近似冷眼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