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笑,手指點了柳兒笑,說:“丫頭。是你想歪了。我是說,老板叫你去做什麼?”
柳兒的臉紅了一陣,說:“老板還了我手機。”
秋月不解,甚至用了驚訝的眼神,問:“你說什麼?老板還了你手機。你的手機怎麼會在老板手裏?”
柳兒說:“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弄的。我的手機就到了老板手裏。現在,我有些擔心,老板會不會把我手機裏的信息弄過去?”
秋月給了柳兒一個不屑的眼神,說:“你會有什麼信息?老板不可能感興趣你的信息。”
柳兒說:“我爹說了,世上人的心思,最難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秋月向柳兒招了手,意思你靠近一些。
柳兒湊近秋月,問:“幹什麼?”
秋月問:“你的手機裏,不會有那個吧?”
柳兒沒明白秋月問話的意思,反問:“你什麼意思?”
秋月“切”了一聲,說:“你不要給我裝了。我說的意思,你懂的。就是那種照片。你沒有自己拍自己吧?就是那種不穿衣服的,洗澡時拍的。聽人說,現在的小女孩,喜歡拍那種照片,說是什麼時尚。”
柳兒伸手打了秋月,說:“難怪有人說,不要和老婦女說秘密。真的是沒正經。”
秋月又“切”了,眼角拐角還打出一道浪浪的光,說:“老婦女怎麼就不正經了?你以為你們女孩子正經。隻是沒結婚罷了。結了婚,可能比我們還不正經。”
“不和你說了。你把話越說越難聽了。”柳兒一扭身子,去一邊忙活了。
這一天,柳兒做事的勁頭滿滿的。她會在休息的時候,回想和白犀見麵時的情景,回味那些說過的話。她發現,這種回味,滋味兒足,越嚼越有味道。當然,她也會做一些假設、假設白犀看上了她、她該如何應對。是答應呢,還是不答應。
柳兒想這事,想想就跑了題。
後來,柳兒為這個事,專門回到村子裏,也就是回到鳳凰村去,向宛容請教。其實,她不是去向宛容請教,而是改變了主意。她有了新的想法,要和宛容探討。
宛容是柳兒最佩服的一個女孩。宛容比柳兒要大六歲,現年二十四歲。在柳兒的眼中,宛容知道很多事,每次說理時,都讓她心服口服。尤其是,宛容會寫網絡小說,據說,一個月幾萬元的稿費收入呢。隻是,宛容很傲氣,一般人想和她說話,她愛搭理不搭理的。
好在,宛容對柳兒很好。柳兒有什麼事,找到宛容,都不會被拒絕。
柳兒甚至有了一個大膽的設想,要做一回媒人。她認為,自己和白犀談戀愛,可能沒戲。宛容要是和白犀,倒是天設一對,地造一雙。
想到白犀和宛容可以成為那個歌裏唱的,成為什麼在天的比翼鳥,就越發的激動,來勁兒。柳兒想到這一層上,可高興啦。她像是發現了一個十分亮眼的寶貝兒,下班後,趕回村子裏。天擦黑時,柳兒進了宛容的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