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誌先是問起耳靈在科研所的工作,話頭自然是接著上午的。耳靈就把自己在科研所的課題研究做了一個說明。在做這個說明時,耳靈的腦子裏像有些寫網絡小說的人,雙開。他是一邊說自己熟悉的課題,一邊想另外的問題。
耳靈想到,上午時,市長讚賞了他的講解,難不成,是要把他調出科研所。要是被調動,答應還是不答應?自己已經有了打算,醫生執照拿到後,早晚要離開科研所。
陳誌似乎摸透了耳靈的心思,問:“聽講,你還對中醫有研究?”
耳靈承認,說:“跟在巴結子後麵學習。”
陳誌說:“巴結子我認識。很了不得的一個人。家父就曾經找他看過病的。”
貌似隨便的聊天,話頭就岔到了醫術方麵。在這方麵,是自己的愛好所在,自然會說到大樹和疤結的關係。說到自己在醫術方麵的這個研究方向,耳靈越說越興奮。
陳誌對耳靈的這個說法,也就是大樹疤結和人體癌症的相似性,表現出濃厚的興趣。
兩個人隨便的喝酒,隨便的聊天。耳靈也就完全放鬆下來。
陳誌切入正題,說:“今天找你來,是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個忙。”
耳靈停住了伸出的筷子。
陳誌說:“我知道你和關馨的關係不錯。今天找你,就是想讓你勸說關馨,停掉土方工程公司,另外找一份事做。”
這可是耳靈怎麼也沒有想到的。
開什麼玩笑。耳靈自然要想,關馨的工程公司做的好好的,憑什麼要關掉?再說,自己也沒這個權力呀。是的,目前和關馨相處不錯。隻僅僅是相處不錯的朋友。關馨憑什麼要聽他的意見?
耳靈說:“我和關馨隻是普通的朋友。我沒權力讓她停掉做得好好的一家公司。再說,這是她生存依賴的一個飯碗。”
陳誌說:“生存的途徑有許多的。我也可以幫忙找一個的。前提是關馨先有關掉這家公司的打算。”
“這……”耳靈為難了。
陳秘書說:“關馨這孩子,脾氣倔,容易得罪人,做工程不適合。再說了,一個女孩子,做這種拋頭露麵的事情,總是不太好。”
這是一個什麼觀點?耳靈怔怔的看著陳誌。
陳誌伸手拍了拍耳靈的肩膀,說:“你先試試看,看看關馨有沒有放棄這家公司的打算。或者,你接替了做,也行。總之,她不合適做工程。”
耳靈說:“陳秘書。你可是得把話給我挑明白了。你是繞著彎子在說事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陳誌笑了,說:“你小子,是個聰明人。好吧。我直說了吧。關馨是我侄女。這個侄女呢,和我的關係不是特別好,甚至扭著勁。這裏麵有些陳年舊事扯著。關馨和我之間有些矛盾。我呢,秘書這活,做不長久的。我要到一個部門,或許是一個單位當個差,也算是個小負責人吧。因為這個,關馨就不適合做工程了。我這話,說的夠明白了吧?”
耳靈點頭,意思是他聽明白了。陳秘書要去當某地的領導。政府官員的親屬是不可以經商的。
“好吧。我去跟關馨說說看。怕是很難說動她。”耳靈隻能表這個態了。